滕玉意抬手往下压
压：“你也说，你也不确定
到底是什
情况，更不确定斩妖除魔能不能帮自己化解灾厄，事情都没弄明白，就贸然去捉妖，万
遇上昨晚那样
怪物，也不用消灾解难，提前就把小命交代。”
小涯气鼓鼓：“虽不能笃定你是借命之人，但也差不太远。昨晚那几个小道士不是青云观，他们观里必定庋藏不少高头讲章，只要好好找找，总会有那本记载借命原委，你寻机会向他们打听打听就行。”
滕玉意起身在屋中来回踱步，越想越觉得这事离奇，还待仔细问几句，就听见外头有人诧异道：“阿玉醒？怎好像听到屋里有人说话？”
“娘子似乎睡得不太安稳，头先令们送酒进去，也不知现在睡熟没。”
滕玉意忙冲小涯摆摆手。
即便吃六元丹也未必能醒来，但阿姐不但顺利被救活，过后也没留下不该有病症，万万想不到竟与她留在院子里帮着杀树妖有关。
“所以你该明白，你这活，顺势改变多少人命格。”小涯摇头摆脑，“替你续命之人为此遭受劫难，也是理所当然。你先不管那人，从孟云生遭遇来看，化灾只需多除几只妖邪即可，越是凶悍妖物，越能为你化灾。”
他说得很轻巧，仿佛对滕玉意而言，斩杀妖魔就像斩杀鸡鸭般容易。
滕玉意冷静地思考番：“小涯，且问你，昨晚彩凤楼那只，你能轻轻巧巧将其斩杀？”
“这……”小涯捋须动作顿，“昨晚那只确太骇人。”
小涯点点头，跳到剑身上，倏忽不见。
***
傍晚滕玉意歇够，起身让春绒和碧螺收拾行李。
杜夫人和杜庭兰装扮好过来找滕玉意，惊愕道
滕玉意掩不住眼底失望之色，原以为有小涯就无往不利，看来远不是那回事。
她无奈摊手：“虽说你建议很有道理，但说是回事，做是回事。就拿上回紫云楼那只树妖来说，凭蔺承佑本领，降妖时都费好大番力气。不会武功，二不会道术，就算有你相助又能如何？真要与妖异碰上，能侥幸活命就不错。”
“这……”小涯眨巴两下绿豆小眼，“挑些法力低微妖物不就成，反正只要是你亲手斩杀都算数。”
滕玉意哦声：“告诉那些妖物，法力高强靠边站，法力低微自己过来送死？”
小涯性如爆炭，当即来火：“滕娘子，老夫说是目前能想到最好法子，你不信就不信，何必阴阳怪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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