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绫罗裹身,头戴巾帻,若非身形太肥硕,乍看倒有些书生气度。
他左手持着筹盘,右手捧着本折册,望见滕玉意,眯缝着双笑眼道:“不知王公子大驾光临,贺某有失远迎,世子早有交代,寝处已安排好,王公子,请随贺某来。”
滕玉意瞄瞄纸上字迹,这贺明生身铜臭气,字倒写得遒劲有力。
她摸摸胡子:请带路。对,记得把卷儿梨和抱珠叫过来。
萼姬点头不迭:“奴家这就照办,闭馆这几日,孩子们手艺都要生,过来奏个曲也好,权当给公子解闷,不知公子要喝什酒水?”
佑话,不敢离女儿太近,留下程伯和霍丘相护,又绕着彩凤楼勘查几圈,这才随两位僧人去大隐寺。
彩凤楼闭馆数日,门前冷清不少,滕玉意刚入内,迎面见萼姬下楼。
数日未见,萼姬脸颊消瘦几分,她笑逐颜开,欢快地提裙下楼:“哎哟哟,奴家该不是眼花,这不是王公子?闭馆这几日,王公子也不见来,可把奴家惦记坏,王公子今日怎有空,想们卷儿梨还是想抱珠?”
滕玉意粲然笑,把写好托盘递给程伯。
程伯面不改色道:“上回们公子委托萼大娘好好照应卷儿梨和抱珠,不知萼大娘照应得怎样?”
滕玉意想起上回龙膏酒,肚子里酒虫蠢蠢欲动,正要吩咐萼姬盛个半壶过来,程伯却道:“家公子风寒未愈,嗓子嘶哑难言,医官嘱咐不可沾酒水,听曲无妨,酒就免吧。”
滕玉意瞅向程伯,程伯半垂着眼睑,像是浑然不觉滕玉意视线。
滕玉意无奈收回目光,程伯不同旁人,这几日必定处处管着她,早知道该把程伯推回到阿爷身边去,横竖霍丘是不敢管她,端福呢,更是
萼姬用团扇掩嘴笑道:“她们是奴家女儿,便是王公子不说,奴家也会把她们当心肝肉似疼。王公子不知道,自打楼里出那样怪事,下子吓病好几位小娘子,奴家也吓得拉好几日肚子。”
绝圣和弃智赧然低下头,那分明是你老人家抢着吃清心丸缘故。那日师兄因为不喜萼大娘总把卷儿梨往他身边凑,存心耍弄萼大娘,萼大娘不明就里,果真上师兄当,他们拦都拦不住。
萼姬奇怪道:“王公子,你嗓子——”
滕玉意瞟她眼,萼姬风月场中混得久,最会鉴貌辨色,旋即改口笑道:“们主家说有两位贵客要过来小住几日,该不会就是指王公子吧。”
话音未落,厢房瑞光帘两侧掀开,贺明生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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