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你师兄把楼里人挨个叫去泡浴汤。”滕玉意忽道,“是因为怀疑尸邪在楼里安插傀儡?”
绝圣愕:“没错。”
“你师兄把楼中伶妓都试遍,为何漏下卷儿梨?”
绝圣怔然:“因为你们三个都是尸邪猎物,尸邪下手前喜欢保持猎物神智,既然把卷儿梨当作猎物,就不会把她变成神智不全傀儡。而且在那之前,卷
说话这当口,走廊里那东西越迫越近,奇怪马上要到门前,怪声却戛然而止。
滕玉意颗心在腔子里乱跳,隐约听见那东西在门口徘徊,却始终没再进步。
绝圣吞口唾沫道:“门上有师兄画符箓,照理尸邪是闯不进来。”
又观察阵,尸邪似乎仍不敢硬闯,滕玉意稍稍松口气,看来绝圣并未说错,尸邪确畏惧门上符箓。她身子矮,便要把跌落在脚边茶盏捡起来,忽然脑中划过个念头,让她全身僵。
不对。
曾在黑暗中听到过这声音。
“尸邪!”她如临大敌,拔出小涯剑快速后退几步,“它不是被卷儿梨引到扼邪大祝去吗,为何会来此处。“
绝圣惊疑不定:“也不知道!”
“会不会阵法出差错,否则为何没困住尸邪?”
“不会。”绝圣急急忙忙摸向自己前襟,“师兄明明检查过很多遍,况且阵法现有五位道长把守,他们不会放任尸邪到处乱跑。”
“绝圣。”她惊疑不定开腔,“你觉不觉得尸邪出现时机太凑巧。”
“怎说?”绝圣漫不经心擦着头上汗。
滕玉意紧张地想,先不说卷儿梨已入阵,尸邪却撇下她跑到倚玉轩,单说头先令箭响起那刻,卷儿梨竟自发从房中跑出来。
当时卷儿梨敲门说自己害怕,改连日来痴怔,口气说好多话。
但事实上,自从卷儿梨被金衣公子掳走,回来后人就变得有些呆傻,而且听抱珠和萼姬说,她近来似乎有越来越痴迹象,结果今晚尸邪刚闯入府中,卷儿梨就乍然恢复原样。
滕玉意心乱如麻:“先不说这个,有没有令箭,赶快通知你师兄!”
绝圣早将东西摸出来点燃,反手扔向窗外。
“师兄正在后苑独自对付金衣公子,抽不出空来帮们,眼下只能指望五道快点赶过来。”
程伯沉声道:“如果真是尸邪,留在屋中凶多吉少,公子,要不要先从窗口逃出去?”
“不行。”绝圣忙道,“师兄说过,留在屋里最安全。尸邪手段层出不穷,万外头是障眼法,贸然跳出去反而会中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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