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就是在那个时候,阿娘用“雨檐花落”给阿爷做个香囊,香气清苦微涩,代表着无限思念,阿娘去世后,阿爷再也没把香囊取下来过。
想到此处,滕玉意胸口泛起阵轻微恶心,只有亲近人才会知道对方香囊里都用什香料,当年邬莹莹与阿爷接触次数,兴许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多。
就听邬莹莹说:“把这几样都包起来吧。”
滕玉意牙关紧咬,费好大力气才没回头,这时楼下忽有人上来说:“太子殿下听说王妃进京,带几位使臣前来接王妃。”
滕玉意望向楼下,恰巧看见那个叫顾宪南诏国太子在门前下马。
。说来也巧,们宅子也在靖恭坊,与你们华阳巷只隔两条大街。”
滕玉意耳朵竖得高高,南诏国远在千里之外,这些年程伯和阿爷又有意在她面前阻隔邬莹莹消息,她只知邬莹莹嫁去南诏国,却不知道她夫君就是新昌王。
新昌王是南诏国国王幼弟,听说英勇善战,因与吐蕃交战时不幸残腿,自此就未来过中原,邬莹莹嫁是新昌王,难怪这些年在长安绝迹。
邬莹莹叹气道:“王爷这些年待如珠似宝,他这走,时常有种飘零无依之感,遗憾与王爷未曾养育儿半女,难过时连个慰籍都没有,现在只盼着早日与王爷相聚,无论身在何处,不过是消磨时日罢。”
唐夫人道:“快别说这些消沉话,你十七岁嫁到南诏国,今年还不到三十,算起来还有大半辈子好日子呢,何至于如此。王爷泉下有知,也会不安心。”
未几,邬莹莹等人下楼,先是隔着帷帽冲顾宪点点头,随后扶着侍从们手上犊车,阵微风吹来,把她胸前丰盈曲线勾勒得曼妙无比。
顾宪目不斜视,退到边拱手行个礼。
滕玉意想想,顾宪既是南诏国太子,
邬莹莹自嘲地笑道:“平日也不见得自怜自艾,今日倒是忘形。这几日回京见你们这些故旧,心境早就宽舒许多。今日可是来买香料,这些话不提也罢。”
她径自取块香料在鼻端闻嗅,宽大罗袖随着她动作滑落到臂弯里,愈发衬得玉臂皎皎。
唐夫人道:“晚香玉也就算,芭蕉叶也能配香?”
滕玉意震,那是阿娘生前常配种香料方子,里头有晚香玉、丁香、芭蕉叶等物,命名“雨檐花落”,乃是出自“灯前细雨檐花落”这句诗。
当年阿爷为建功立业,时常带兵出征,每回阿娘思念阿爷,都会抱着小小她站在落雨廊前眺望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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