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说面欢乐地搂住师公,兄弟俩笑声极富感染力,众人松口气同时,也都露出庆幸笑容,今晚他们被迫在魔掌下待半晚,个个命悬线,悬心这久,总算可以畅快地喘气。
滕玉意更是高兴,只遗憾没能亲手给耐重补上剑,不过能在这样大邪魔手下死里逃生,也是不幸中之大幸。
蔺承佑高兴归高兴,更好奇那石头是什,纵身从树梢上跃下,走到阵法前把那古怪石头捡起。
看着像舍利子,他纳闷:“这等邪魔也有舍利子?”
清虚子走到近前看晌,没瞧出是什,只好冲缘觉方丈道:“老和尚,别在莲花台上端着,过来看看这东西。”
而你师弟邪来正度,恶来善度,师父为何不传你衣钵,你还不能悟吗?”缘觉方丈断然喝道。
藏机脚下个趔趄,颓然跌下莲花台。
随后他举着两只鲜血淋漓胳膊,痛苦地哀泣起来,再起身时,已然化作当年那个眉清目秀小和尚,双手合十,木然跪在莲花台前。
缘觉方丈道:“你念恶,灭万劫善因,他念善,即生大智慧。你入佛门时所求大智慧,被你亲手毁弃。阿弥陀佛,从前所有恶业,悉皆忏悔,愿时消灭,永不复起。(注1)”
藏机热泪盈眶,纳首参拜:“弟子悉皆忏悔,永不复起。”
缘觉方丈掸掸袈裟,不紧不慢走过来,接过那东西静静看晌,居然也摇头:“老衲也不知这是何物。”
***
天亮时,众人从寺里出来。
滕玉意昨夜只歇两个时辰,精神却好得出奇,主仆行出梨白轩,半路遇到彭花月等人,抬目望,唯独不见段青樱,想来已经离寺。
彭氏姐妹副劫后余生模样,热络地牵起滕玉意手。
缘觉方丈带头敲起木鱼,林中梵音再次响遏行云,阵中黄光隐现,天空巨雷滚滚。
忽听阵中传出怪叫声,那叫声凄厉怪异,仿佛能将人心脉震碎。幸而缘觉方丈等人梵音也随之拔地而起,很快压下那贯脑魔音。
伴随着耐重阵阵惨叫声,头顶隐有雷声滚动,风中怪雨忽至,好在僧人梵音响彻云霄,亦是寸步不让,两厢对峙间,但见阵中黄光炽,林中陡然安静下来,风停,雨歇,周遭再无怪响。
再看阵中,既无那高大和尚身影,也不见那瘦小沙弥,地上只有枚鸡蛋大小黝黑色物事。
林中起先片寂静,随即爆发出阵欢呼声,绝圣和弃智率先欢叫起来,跑到清虚子面前道:“师公!师兄!降魔!们降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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