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绮胸口剧烈起伏阵,厌烦地垂下眼睛:“没这个必要。承认,是做。”
话音未落,西侧凉亭后突然走出来个玉面公子,不知是悲恨到极点,抑或是失望到心酸,原本是极体面模样,此刻却活像被人重重打拳,脚下趔趄,面色惨白,好不容易到近前,却忘跟帝后跪拜。
是武元洛,他早就来,但他始终相信这不过是场误会,直到亲耳听到武绮认罪。
“你做?”武元洛死死盯着武绮,“为什?!大娘可是你亲姐姐!”
“为什?”武绮陡然提高嗓门,“还不是你们逼!知道十岁那年为什跑到玉真女冠观去许愿上香吗?因为你们全都偏疼姐姐,许愿让你们多喜欢点,不要眼里只有姐姐。若非如此,静尘师太怎会利用这点诱走上歪路?!”
缝里有个绿豆大小黑痣,这点不光你阿娘不知情,你阿姐身边大丫鬟也都不知情,但你却从你阿姐口里问到,之后你蘸那种特制墨汁,在麂布上详细画下你阿姐身上那十处大大小小胎记和痣形状和位置,包括脚趾缝那颗。”
这番话如同块巨石,下子激起轩然大波,字迹可以模仿,但只有最亲近人才能知道对方身上这些私隐。
刘院长俨然也动摇,满脸震异之色。
“殊不知,那块麂布上早做文章,你在画你阿姐胎记时在布上落下不少掌纹,当时看不出来,过后就会显现。究竟是不是你亲自画,只需对比下掌纹就可以。”
武绮惨然看着那块麂布。
武元洛仿佛被扼住咽喉,下子哑住。
“你和爷娘有多偏心,你们自己心里没数吗?”武绮冷笑连连,“说好由参选太子妃
蔺承佑冷笑:“想不到吧?为对付你,静尘师太早早让手下人留手。其实这也不意外,在你决定跟‘邪魔’打交道那刻起,就该做好被‘邪魔’索要报酬准备。她们千辛万苦助你当上太子妃,为是从中索取好处,而不是日后被你反咬口,只有拿出让你无法抵赖铁证,才能把你武二娘死死拿捏在手里。枉你机关算尽,终究算不过魔鬼。”
说着令人把麂布拿过去,开始对比武绮掌纹。
武绮面色变几变,突然断喝声:“别过来!”
“你要是还不肯认,这里头还有更多证据,还需要展示吗?
席间阒然无声,所有人都屏息看着武绮,比起刘副院长等人骇然目光,同窗们目光更为复杂,有厌憎,有震惊,更多是痛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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