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涯!”滕玉意又惊又喜,时竟忘害羞,忙要从被子里钻出来,蔺承佑胳膊挡,又将她拦回去。
“你这学人精老头!你也眼盲吗?”蔺承佑外袍半敞,脸色潮红,时竟不知是恼怒还是烦闷。没等平复呼吸,迅速下床束腰带。
小涯把脸昂,砸吧着嘴说:“不错,世子眼睛复明,又像从前样嚣张。老夫倒是没眼盲,但正所谓非礼勿视,知道二位今夕佳礼,老夫生恐不小心撞到什,是以提前束上眼睛。你们放心,方才可什都没瞧见。”
这下连滕玉意也有点生气,把头又钻回被子:“前阵日日等你不见你,为何独独今晚找来?”
蔺承
忽然,蔺承佑捉住她手,在她耳边说:“阿玉,你也帮系上——”
“什……”
“红绳……”
青帐里,时只能听到两个人急乱呼吸,忽听有人大声咳嗽声:“看来老夫来得不巧。”
床上只静,接着便是阵忙乱,滕玉意吓得钻入衾被,蔺承佑差点没从床上滚下。
不行恶,下辈子也会福泽深厚。有这条红绳,也就不怕找不到你……”
半天没等到滕玉意接茬,蔺承佑抬眸望向滕玉意:“怎,不愿意?”
滕玉意就那样怔怔地望着他。
条红绳,就那样攥在他指尖。为她,哪怕只是个虚幻祝福,他也愿意试试。
有这条红绳,也就不怕找不到你……
蔺承佑恼羞成怒,随手抄起个果子,想也不想便要化作暗器掷出去,
待看清那人,硬生生收住:“是你?!”
滕玉意也觉得那声音耳熟,喘吁吁把头从衾被里转出来。
青帐角落里案几上放着把碧莹莹小剑,剑上盘腿坐着个小老头。
冷眼看,老头眼睛上竟还像模像样系着块红绸,这装束与前些日子蔺承佑盲眼时装束模样。
蔺承佑看滕玉意不说话,扬扬眉:“可是这世上最好郎君,即便下辈子也差不到哪儿去,如果不是碰上这世上最好小娘子,才不会愿意试这个法子。你要是不愿意,那——”
滕玉意猛地扑到蔺承佑怀里,搂住他脖颈更声说:“愿意,愿意!”
扑之下,不提防蔺承佑顺势往后倒。滕玉意趴在他胸膛上,红唇差点碰到他唇,她慌忙抬眼,正好对着他乌沉沉眼眸。
蔺承佑望见她眸光里水意,心中荡,翻身压住她。
滕玉意心跳得震耳欲聋,蔺承佑手到哪儿,那块就像着火,想躲开,只恨浑身力气像被他抽走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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