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乐队进入新轮起承转合,小号手吹出几句断断续续感慨,从低音开始慢慢酝酿,拉扯出段宛如自省哀伤倾诉。
午夜酒吧里支独白爵士小号,无助得就像……那夜林衍眼中伤和泪。
调酒灼热穿过喉咙,管啸被威士忌热意和音乐回忆攒起勇气,犹豫半晌,开口道:“穆康,《困灵》不仅仅是你作品,还是林
这也是为什大家喝酒只来沸点,因为这里永远会有和岁月直接对话、深厚却又崭新好音乐。
酒吧里灯光昏黄,最耀眼三盏射灯分散对着舞台。乐队刚宣泄完波高潮,留下贝司和鼓在低低地铺节奏,小号手走到台边喝水,朝穆康四人招招手,又踏着贝司拨弦声若有所思地走回麦克风前。
爵士乐队成员同大伙儿都很熟,用不着再假惺惺地过来“哎呀去好久不见真想你啊有空约饭”。
邱黎明喝口酒,问穆康:“今天钢琴怎样?”
穆康把花插到桌上花瓶里,端起酒杯说:“很不怎样。”
?声音这大你听不到?”
小哥:“……”
领班:“店里要那多表演乐队干什?Battle吗?Freestyle吗?”
好像有那点道理,小哥终于意识到自己错误,连忙说:“对不起。”
“这四人是老客,特别老那种。”领班对小哥耳提面命,把人个个指出来给小哥介绍,“他们人设你定得记牢,分别是路人脸小提琴演奏家、智障脸小号演奏家、老实脸音乐学院教授、和冷漠脸帅哥。”
邱黎明:“也觉得是,不知道怎就得奖。”
内部人士管教授说:“他是弹肖邦得奖。”
陆西峰不解地问:“那干嘛要演柴?”
“企划之前就定,这场得专门演老柴。”邱黎明顿顿,沉声说,“好像是张玉声赞助。”
穆康没接话。
小哥服务素质还是很高,立刻认真表示自己记住,又好奇地问:“为什前面三个人都有职业,最后个冷漠脸却没有?”
“老板这说,也不知道。”领班耸耸肩,拍把新人催促道,“快,去上酒。”
小哥纳闷道:“上什酒?他们还没点吧?”
领班:“四杯曼哈顿,去和吧台说。”
这帮人来喝酒,曼哈顿雷打不动是开场第轮,调酒味道直接不纷乱,不会干扰品味音乐思绪。沸点驻场爵士乐队是即兴高手,演十几年,依旧每晚都是新态度新故事。也并不存在江郎才尽可能,毕竟人生未止,故事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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