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避重就轻地说:“不是莫梭。”
林衍不依不饶地看着穆康。
你是谁?
你在音乐中,扮演什角色?
林衍无声凝视是穆大才子生命门,他抵抗不,也不想抵抗。
林衍反应很快:“写给们交响曲?”
“嗯。”平原上宁静湖泊像林衍眼睛,轻柔拂走淤塞心头黑暗,穆康坦荡地说,“还是交响诗,叫L'étranger。”
林衍惊讶地看着穆康,半天都没说话。
穆康自嘲地说:“其实心底里还是羡慕他,只是成个……局外人。”
林衍试探地问:“你要写……自己故事?”
你也明白啊,阿衍。
真是太好。
刹那间,穆康产生并非酒精作祟、难得由理智控制倾诉欲望,嘴边有很多话想说。
可当他抬头看向林衍,看到清澈眼睛里熟悉专注和温柔,又觉得此情此景,有他便足够,什烦心事都抵不过林衍眼神。
都过去,也不必再说。
野草,“后来才知道,人世繁杂,众生皆苦,也是其中员,根本摆脱不,因为只能写音乐。”
他说完这句话,停顿几秒,又开口问道:“你明白吗?”
万物各行其是,人矫情如蚁。
“你明白吗”这四个字被穆康问得执拗又惶恐。
他心猿意马地望着那珠野草,不敢看林衍,生怕从那双他视若珍宝眼眸里读出不屑、嘲讽或鄙夷。
穆康放弃似坦白道:“和写日记老兄
“哪有什故事值得写。”穆康摇摇头,“是莫梭故事。”
林衍尖锐地说:“莫梭不是个幸福人。”
穆康:“嗯。他用冷漠来反抗荒诞。”
林衍追问道:“那你呢?”
穆康知道在林衍面前打不马虎眼,毕竟阿衍天下无双,聪明得让穆康有时候都自惭形秽。
穆康将视线移到远方平原,平静地说:“是。”
林衍心疼地说:“辛苦你。”
“你说得对。”穆康低声说,“在痛苦里寻找幸福是加缪反抗手段,没到他境界。”
“做不到,既摆脱不掉,又抗争不,所以才会讨厌他。”
“本来想写得差不多才告诉你。”穆康笑笑,“今天既然和那位狱警兄这有缘,就提前透漏下吧。”
穆康多心,他阿衍从不会让他失望。
林衍点点头,贴心为穆康做出总结:“它从解脱,变成束缚。”
穆康张张嘴,盘踞心头未决已久酸涩又翻涌而出。
他连“嗯”声都做不到,心情陌生而仓皇。
对,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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