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是,或许你苦不堪言,爱情却总能让人甘之如饴。”
探险者们回到酒店时已经快七点。徒步登山太耗体力,两位音乐家累到连餐厅都没去,直接回房洗澡,叫晚餐到房间。
晚餐送来时候林衍还在浴室,穆康给送餐人员开门,来果然是那位看起来是大堂经理、实际上是说书先生或者吟游诗人小哥。小哥穿着黑西装挺胸抬头走进来,本正经地对穆康说:“猜你们也找到,那本日记。”
“找到,确实是个惊喜。”穆康站在阳台门口看小哥摆上餐具,随口问,“有筷子吗?”
直在深山老林里工作小哥大概是第次听到客人提这种要求,疑惑地问:“不好意思先生,你说什?”
林衍轻声叹口气:“你不懂他。”
穆康:“谁?”
林衍:“写日记这个人。”
穆康挑挑眉:“是吗?”
太阳来到头顶正上方,告诉探险者已经是必须要下山时间。林衍站起来走到山崖边缘,最后次以世界之眼俯瞰大地。
样,也是个沉默人。”
世人皆沉默,或因恐惧,或因懦弱,或因无知,或因疲倦。扪心自问,谁都无法坚定地说自己不是沉默大多数。
林衍难过地想,也是。
他爱情沉默多年,和谁都无话可说。
林衍缓缓念道:“沉默有罪。余生都将在这里赎罪。”
穆康:“算,没什。”
小哥微微欠身,把牛排和意面拿出来:“个不可思议故事,对吗?”
穆康:“太悲伤。”
小哥:“充满罪恶,可那是爱情!”
穆康漠然道
他背对穆康,用语言点出穆大才子思想里多年未填空白:“他不是悔恨自己见死不救,也不觉得自己手染献血。”
“他要为之赎罪是……爱情。”
“他亲手葬送自己爱情。”
穆康靠在椅背上怔住,过好会儿,才不可置信地问:“持续生、没有结果爱情?”
“就像音乐对你来说,曾经是解脱,后来成束缚。”林衍转过身,郑重地对穆康说,“对有些人来说,爱情亦如是。”
“啊。”穆康说,“按他思路,也有罪。”
林衍立即反驳道:“当然不。”
“也不认为自己有罪,顶多是痛苦而已。”穆康耸耸肩,“懂他愧疚,但不觉得他需要因为目睹个人死亡就在这里赎罪。”
林衍在心里苦笑半晌,对穆康说:“个是斯塔西,个是囚犯,如果要赎罪,也该是为整个斯塔西赎罪。你是这想吧。”
穆康:“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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