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霄:“……”
这是《桃金娘花冠圆舞曲》管弦总谱,上面囊括各个管弦乐器、不同声部谱子,有十几页厚,甚至还有里卡尔多标注字迹、英文、意大利语。元霄压根不敢接:“怎把总谱给?那排练怎办……”
白问霖:“他那儿还有几份,说你是他粉丝,想要你签名,他就大方地签在总谱上,他还想跟你说话,拒绝。”里卡尔多听闻是他弟弟,非常想见面,因为他认为罗伊斯弟弟,定然也是位不差天才。
元霄:“……”他立刻去张望里卡尔多背影。
白问霖略弯身,抓着他手把他拉起来:“不是害羞吗?”
却是和年迈指挥样多。
里卡尔多显然也明白罗伊斯那不讨人喜欢性格,活跃氛围道:“现在罗伊斯来,轻松,把总谱交给他,你们谁要是出错,就得受着罗伊斯死亡瞪视。你们不怕,总该怕他吧?”
众人笑,结果反观罗伊斯,点不买账,脸上点表情也没有,他正在看里卡尔多给他配钢琴谱。在这种大型圆舞曲演奏中,他钢琴部分其实点也不重要,但里卡尔多还是给罗伊斯配很大段独奏——因为知道这家伙受欢迎程度,和他讨人厌臭脾气是等同。
元霄就在旁边不远,他看起来年纪很小,受到特殊照顾,有人给他端来杯果汁,问他要不要甜点,他拒绝,音乐会不允许带食物,哪怕只是排练,元霄也不想在旁边吃东西。
乐团先后排练约翰·斯特劳斯几首不同圆舞曲,他们几乎没有出错,但里卡尔多总能找到不满意地方,哪里轻、哪里重,哪里情感没有到位,丁点差距都会使他大发脾气。
元霄赧然:“是啊……”
白问霖拉着他手从排练厅出去,乐团里乐手齐齐看着他们。
上车,元霄还在说:
他是个吹毛求疵指挥。
乐团排练得入迷,元霄也听得入迷,音乐太奇妙,哪怕里卡尔多偶尔冒出句听不懂意大利语,但音乐却是他能听懂语言,他能听懂这位大师指挥语言,太动人,仿佛心底有什东西被唤醒般,元霄有种深切感动,浑身都起鸡皮疙瘩,特别想手底下也有架钢琴让他弹。
白问霖不时分心看他眼,却发现元霄目光根本不在自己身上。
很快,大半天时间过去,排练时间结束,元霄看见白问霖在跟里卡尔多说话,还往他这边看眼。
过会儿,白问霖拿着份总谱回来,递给元霄:“你要签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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