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问霖暗示道:“今天弹八个小时。”
元霄似懂非懂,但还是有些懵,不是每天至少八小时吗。
白问霖脸有些冷,过几秒,他把手放在元霄手背上。他手很大,虽然都是学钢琴,但是先天就有区别,他手完全罩住元霄手掌。白问霖记得,阿尔每次把手伸过去,不必说个字,元霄马上就能理解他意思,帮他轻轻地按摩放松手指。但是阿尔有待遇,他却没有。
虽然没有理解到他意思,元霄却也是对他手掌很感兴趣,白问霖手指很有力,骨节分明、修长,指腹有粗茧,他有时候练琴会把指尖练出血来,可哪怕渗出血,他也不会停止。
元霄有点心疼,抬头看他眼,很小心地捏捏他食指,按揉几下:“练琴这久、这辛苦,为什不适当休息呢?”
“里卡尔多太厉害,他简直……”
白问霖面无表情地听着他吹嘘别人。
元霄难掩激动:“刚才觉得耳朵好像能听见样。”
白问霖这才扭头看他。
元霄说:“就是你们排练时候,耳朵很清晰感觉,等反应过来就失去那种、那种……说不出来。”他顿顿,看向白问霖,眼睛有些亮,“直相信音乐疗法是存在,可是当它真正在身上起作用时候,才知道那有多神奇。”
“休息不。”白问霖低垂眉眼,“停不下来。”他有段时间拿音乐当做麻醉药,当做回避这个世界上所有苦难唯方式,但后来他又意识到,音乐不是麻醉药,而是救助。然后他就找到酒和雪茄,替代音乐麻醉药作用。
元霄自然不会懂得他意思:“偶尔也要休息,不然以后怎办?”
在排练厅围观周,元霄对音乐有完全不样全新感受,他不再丧气,仿佛找回最初学音乐理由,白天看他们练习,晚上他就用白问霖钢琴试着编曲、寻找灵感,捕捉稍纵即逝乐句。
不过白问霖这里只有钢琴和
他刚才甚至不觉得听力衰弱是多痛苦事,他在聆听音乐那几个小时里,仿佛能看见十岁习琴自己,心中有着最伟大梦想,音乐提供另种现实,帮助他忍受住不得不忍受东西。
白问霖闻言,伸手将他搂入怀中,也不去计较他刚才不看自己事。
元霄不想靠在他身上,正要起来,白问霖就按住他:“元霄,乖,别动。”
元霄想让他别这说话,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
白问霖把手伸到他面前,元霄看着他,不太能理解他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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