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警早上发现尸体时,封锁现场不让人走近。王二爬上钟楼瞧热闹,在楼上又撞上那高个子。
王二拿手指在眉心比画下,“脸上这长个疤。”
小宝听,咬着嘴唇琢磨阵,没说话。掏出个铜板和块大洋搁在桌上,把铜板推给王二,拿起大洋给他看看。
“打听这人在哪儿住,回来还有你好处。”
王二抹光头,捏起桌上铜板,说句“您瞧好吧”,起身走。
,都说见过那女几次,但不知道是干什。
26号下午,和小宝在钟楼广场附近找个大碗茶摊子坐下,观察行人和花子。4点多钟,们盯上个光头花子。这人三十多岁,穿着蓝布破褂子,袖子碎成绺。他在广场上四处溜达,手里也没个碗,见人就请安,什辈分大就喊什,会儿工夫就要七八个铜子儿,蹲在路边数钱。
跟茶摊子老板打听,光头果然是这片儿混熟丐头,名叫王二,以前在銮仪卫[2]当差,就在钟楼敲钟,民国后丢差事还在钟楼混。
给茶钱,小宝已经过马路奔到王二旁边。王二弯腰就请安,喊小宝小爷。小宝没理他,直接问他出事那天有没有见着面生人。王二抹把光亮脑门,说面生多,记不太清。掏出俩铜子丢给他,说好好想想,有没有看着会打架人。
王二把铜子揣进怀里,鞠躬,说“谢这位爷”,又咧嘴笑,“今儿从早到现在,还没吃上口东西,恐怕记性不好。”
小宝叫住他,说:“打听到就好,千万别靠近那人。”
两天后晚上10点,和小宝按约定时间去钟楼找王二,等半个小时,却不见他来。找圈,在楼梯上看见王二蜷成团儿窝在台阶上。小宝蹲下扶他,他摇头不让,脸上滚下汗珠子,咬着牙哼声:“妈,玩砸……”
小宝把抓住他肩膀,手上就要使劲。赶忙拉住,说别急,慢慢来。小宝松开手,们带王二进鼓楼大街上家小饭馆,点二两包子碗炒肝儿。
王二端起碗哧溜哧溜地喝,两口个包子,吃个精光,抹抹嘴巴,说:“有个疤脸汉子,可能想找麻烦。”
那天晚上,王二和几个花子爬上钟楼吹凉风,听见广场上有动静,趴在箭窗口瞧,是个高个子,身上背着个什东西。
“有兄弟想动他,给拦下,那人看着不好惹。”
小宝问,怎知道他是个疤脸?王二捏起勺子舔舔,说:“第二天白天他又来,所以说他想找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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