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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扳指”是拉弓射箭时扣弦用种工具,套在射手
慢慢挪开他捂着肚子手,见他肚子上团着块破布,已经被血浸透,挪开布团,肚子上是个洞,汩汩地冒着血。
小宝问,你撞见他?
王二使劲喘几口粗气,又张嘴笑:“可不是吗……老子特意挑个窄胡同,和他打照面,路过时想摸他点东西……”他挪挪屁股,腾出撑着地左手,摊开手掌,手里是个黄澄澄东西。小宝拿起来看,是个磨得光亮铜扳指。
上次见面后,王二找十几个花子,很快打听到疤脸汉子住在鼓楼东边宝钞胡同个小院里。王二想顺手偷他点钱,却不想摸个不值钱东西,还被他捅刀。王二瞪眼看着小宝说:“这人太狠,早知道就听这位小爷。”说完脑袋耷拉下来,没气儿。
小宝扯下王二身上破褂子,盖在他脸上,使劲叹口气。说别多想,你也提醒过他,明天到警署登记下,找人埋他。小宝点头,拿起那个铜扳指反复看下,装进口袋,说:“王二这跑过来,咱们可能,bao露。”
俩离钟楼,沿着广场绕出去,除半空扑啦啦飞过几只乌鸦,没听见什动静。往北走到鼓楼底下,空气中突然嗡声响。小宝个箭步抢在前面,纵身往鼓楼方向跑过去,消失在黑暗里。也紧跑两步,躲进树影里,摸出手枪。
过约莫刻钟,什声音也没有,小宝也不见回来。慢慢走到大街上,还是没见小宝,正想再回鼓楼看看,又听见嗡声,从烟袋斜街方向传来。循着声音,走进烟袋斜街,身后传来脚步声,回头喊声“小宝”,却没看见人。再转过头,个高大身影扑来,抬手就开枪,却什也没打着。只粗硬大手已经扣在手腕上,剧痛从胳膊传上来,直接刺向心口,手里松,枪掉。那人用指尖在胸骨上戳,直接瘫倒下去,没知觉。
醒来时候,还在原处躺着,那人已经不见。想站起来,使劲却浑身刺痛,动不。胡同口传来阵脚步声,有人轻声喊名字,是小宝。想让他别走近,喉咙却发紧,喊不出声来。
小宝越走越近,突然“呯”声,黑暗里打出几个火星。小宝抓起把拖到路边屋檐底下。躺在地上看着小宝,见他从脑袋上摘下个黑乎乎大盖子,哐当丢在地上,说:“没事,走吧。”
缓好久才能动,歪头看他扔在地上东西,是口巨大破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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