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致远觉得有趣,本来还半睡半醒,这会儿倒来精神,动手摸上他头发,道:“睡不着话,要不要陪你聊天?”
“聊什?”
“唔,聊些关于你事吧。你平常不爱出声,关于自己事就提得更少,偶尔也该多说说话。”
他很少提,只是因为某些人从来不问。
现在秦致远既然问,顾言也没道理拿乔,他原本有很多话题可以说,关于拍戏,关于张奇,最后却说句:“
印象中秦致远总是温和自制,难得有表露真实情绪时候,可今晚表现却大不相同……这算是某种征兆吗?
他跟秦致远相识已久,光是爬上他床就花不少时间,后来更是从来来去去情人之变成留在他身边最久那个人,到现在,只差最后步而已。可能脚跨出去,就能踏进秦致远心。也可能只是他自作多情,前方横着万丈深渊,下子摔得人粉身碎骨。
但顾言知道自己必定会往前走。
哪怕他算计再好,哪怕他耐心再足,只因先动真心,就永远输着秦致远招。
顾言按按额角,觉得有些倦,跟秦致远回家后,很早就上床休息。可他晚上睡得并不安稳,半夜时被场噩梦惊醒,具体梦境已记不清,只是背后凉凉渗着冷汗。
是要改什邪?归什正?
顾言听得愣,有点儿明白他意思,又似乎有点糊涂。
秦致远还在静静地等他回答。
顾言不得不开口说话。
“怎会迟呢?有些像你样人,可能辈子也这过去。”他想想,似乎有点语无伦次,于是又强调遍,“嗯,当然不会太迟。”
接下来就翻来覆去再也睡不着。
秦致远睡得也不熟,很快便被他吵醒,伸手搂他腰,问:“怎回事?失眠?”
“有点,可能是晚上吃得太多。”
秦致远低低笑:“外面菜没有你做好吃。”
顾言“嗯”声,应得理所当然,他只有在这件事上从不谦虚。
这句是纯粹真心话,并没有玩什心机。
秦致远自然听得出来,马上就低头吻住顾言。他吻得很激烈,嘴唇用力地与顾言相触,力气大得都让顾言觉得疼。他吻完才发觉自己失态,不过并不懊悔,只是伸手揉揉顾言脸,道:“太好,以前错过太多东西,总怕自己会来不及。”
边说边牵起顾言手继续往前走,副很高兴样子,完全不为刚才那句话作解释。
……留给人想象空间实在太大。
顾言猜不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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