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角微微弯起，然后猛地回过神来，惊觉自己刚才走神
。
而导演已经喊卡：“不错不错，这条过，接着准备下
场戏。”
工作人员陆续走过来搬道具，而顾言呆立原地，不太明白发生什
事。刚才那场戏只拍遍就过，对演技糟糕
他来说，可谓十分难得。可是，他究竟演些什？
趁着中间休息空隙，顾言走过去跟导演起看回放。镜头里他穿件黑色劲装，英俊面孔显得有些冷峻，虽然翻看着手中那朵珠花，视线却没什焦点。看着看着，也不知他想到什，眼神下变得柔和起来，唇边泛起丝笑意。
就算秦致远不说，他也早就知道。
他知道秦致远不敢轻易付出感情，所以他也把自己心收藏妥帖，变得战无不胜、无所不能，只是为披荆斩棘地去到他身边。
顾言张张嘴，到底没有说出这番话来，只道：“没事，无论什时候回头，都还来得及。”
秦致远没有再出声，似乎已经睡着，抱着他手却没有松开。
他们用这相拥姿势入眠，结果两人都没睡好。
从小就喜欢做菜，总想着长大后要当大厨。”
“然后呢？”
“然后……就变成现在这副样子。”顾言答得简洁明，接着踢踢秦致远脚，“该你。”
“什？”
“难道只有
个人说吗？”
早上起来时，脸色个赛个难看。秦致远还好点，反正只是去公司上班。顾言到片场却有好几场戏要拍，化妆师给他扑厚厚粉，才遮住那明显黑眼圈。
幸好几场戏都算简单，其中幕是他拿着女主角遗落珠花，坐在亭子里思念心上人，中间再穿插几段回忆。这种感情戏最麻烦，要他顶着张冰山脸扮痴情，演着演着就成面无表情。
顾言听导演说完戏，就坐在那里摆弄手中珠花，按要求做出深情款款表情。演到半时候，不知怎突然想到秦致远。
想起他昨天说那些话。
多多少少……还是有些真心吧？
秦致远安静会儿，在他脖子边蹭蹭，道：“小时候特别恨爸，最想做件事就是离家出走，另外也很讨厌秦峰，想很多捉弄他恶作剧。结果什也没干成。”
他很轻很轻叹口气：“当三十几年好儿子、好哥哥。”
“或许这就是你本性。”
“错，只是没这个胆量而已。”秦致远从背后抱紧他，低声叫他名字，“顾言，顾言，其实是个胆小鬼。”
顾言心里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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