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天亮坐在
他对面，父子俩
话题还是那几样：“爸爸给你转钱，你怎
退回来呢，还多退两万。你哪里来钱。”
“学校发奖金。”
他们说话时候，程誉出去，站在院子里，看院落里那株无花果树，树屋已经不在，他望
圈，终于看见个疑似“树屋”狗窝。
原来是拆除下来丢在角落里，
“啊？这快就走？”
“嗯，周还得上班。奶奶怎样？”
“出院几天，哭，整天哭。
刚打电话说你回来，你爷爷奶奶马上就过来。”
“他们不在家吗？”
“你姑母接走，在县城呢。”
件像样衣服就走出来接他。薛宥卡记不太清路，正当他犹豫是走哪条路时候，蓦地瞥见前面路边站着个穿得整洁，只是脸庞消瘦落拓，半张脸都是胡茬中年人。
大概是看见自己，高兴地弯着腰抬手，对着他挥挥：“米米！”
“师傅，停车吧。”薛宥卡扫码给钱，低声跟程誉说：“那是爸。”
程誉弯腰下车。
看见那个眉眼依稀带着英俊气男人指挥着出租车倒车、掉头出去，薛宥卡介绍程誉：“爸，这是……朋友，刚刚电话里跟你讲，他是顺便过来玩。”
父子俩见面没有拥抱，还有些生疏，走到家门口，家里个人都没有，院子水泥地扫得很干净，也很萧条，只有些许落叶在地面上。
薛宥卡抬起头来望，老房子和记忆里重合，但还有点不样，似乎是墙刷得更白。记忆里是种泛黄颜色，窗户玻璃是种泛绿、锈迹斑斑色泽，肉眼见到更通透明亮。
程誉是来过，在没有照片情况下，他记得最清晰就是薛宥卡小房间里，贴满动画片海报，还有破破树屋，后院圈养、要飞起来啄他鸡。
“家里有点乱，没有提前准备。”薛天亮给他们倒水：“喝不喝猕猴桃汁，有榨汁机。”
薛宥卡说不用：“爸爸，你坐下来休息会儿吧。”
“同学你好，是米…薛宥卡父亲。”见到儿子同学，薛天亮有点不自在，因为这个同学长相和气质看起来非常格格不入，担心这个同学因为自己而笑话儿子。
“叔叔您好。”程誉很正式地颔首打招呼，“是程誉。”
“你好你好。”薛天亮对他印象下就好起来。
“出来时候拿，果园现摘荔枝。”薛天亮把水果给他们，边走边说，“怎突然过来，也没提前说声。”
“回来看看奶奶，明天晚上就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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