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宥卡也挥手大声喊
爷爷奶奶，喊姑母，只是视线却落在表姐身上。
那天在摄影棚看见
人，果然是表姐。
扭头看程誉
眼，薛宥卡有点后悔，不该让他陪自己来。自己只是来看看奶奶，哪知道会这
多人，还是很久没见过姑母家四口。
但程誉显然没认出来那个女生是不久前才见过。
薛宥卡主动跟家里介绍程誉是自己同学，过来玩。
小房间里，墙上贴满动画海报，灰尘漂浮在空气里，地上也是层灰，书桌和床上都罩着层塑料布。
“爸，
们以前家呢？”
指是在山陵县城里那套两居室。
儿子还不知道已经卖掉去还债，薛天亮正愁着怎解释，就听见汽车声音，往下看，是辆红色大众小轿车。
薛宥卡问：“姑母是什时候回来？”
养只大黄狗。程誉看眼，那只狗就冲他狂吠起来，如若不是脖子上套着锁链，看那架势怕是要扑上来。
薛天亮听见狗吠，就跑出来训斥：“不许叫，闭嘴！”
他对程誉和气地道：“小同学，你还是进来吧，去把狗关着。”
把狗笼前面门关上，狗看不见人，也就不会乱叫。
薛天亮问儿子：“米米，你跟你同学，今晚住哪里？”
姑母让糕糕叫哥哥，糕糕瞥他眼，他已经完全忘这个表哥。
“今年，你姑父出狱，她就回来。”
车子停下，车上下来几个人，除爷爷奶奶，还有个穿裙子短发女人，化淡妆，抹豆沙色口红，气色在妆容衬托下显得很好。薛宥卡觉得那应该是许久没见姑母。
接着姑父带着糕糕也下车。姑父坐几年班房，气质大变，糕糕也才十二岁，大概是因为有哮喘病，个子不太高，米五几，穿着背带裤，留着西瓜头，模样很乖，就是不爱叫人。然后，有个个子挺高女生也从车上走下来，她扎着高马尾，头发是栗色。
薛天亮：“呀，你表姐表弟也来啊。”
站在二楼走廊向下看，奶奶抬着头看见他瞬间，热泪盈眶，喊他米米，姑母也是兴高采烈，喊他：“米米现在长得好帅，这高啊！”
“还没定呢。”这几年发展，县城里也有不错酒店。
“要是住家里话，给你收拾下，你房间还在呢。”
“想上去看眼。”
三个人走上楼去，房子整体刷过墙漆，全是白墙，白墙衬着灰蒙蒙旧家具，充满人去楼空孤寂感。
薛天亮打开他房间门：“没有动过，还是原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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