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嫌此地不安静,别处更难逃性命。
只怕你们太胆小,闻谣言便慌。
人仓忙四山逃,家大小泣
这样生死抉择中承担自己使命。正因如此,这支颇有湖南士林风气儒生在后来艰苦卓绝生死绝杀中,屡遭挫折而不馁,表现出与叛道者誓不共存殉道精神。
曾家藏书楼
秋天到来时候,曾国藩湘军队伍已发展到十营六千人。现在,这已不是支五花八门杂牌民兵,而是支军队,并且,是曾国藩赋予理想和追求支部队。曾国藩在为这支湘军设计建制时,脑子里闪现是明朝名将戚继光容颜。确,在数百年历史当中,戚家军是最具战斗力支队伍,它不仅有严明纪律,而且,还有很多军事上创举,在军事思想上也比较先进。曾国藩细细地研究戚家军组成方式、纪律以及作战策略等,以戚家军模式对湘军进行整编,改革军制——以营为基本战斗单位,拟定营规、饷章等等。这支部队个贯穿始终指导思想是:它只隶属和服从曾国藩人,只有曾国藩,才是这支军队真正国王。
当然,让这个“国王”念念不忘还是儒学“仁”和“理”,从开始,曾国藩就赋予这支部队很多卫道特质。这也决定湘军后来特点——这支部队有很多看起来很奇怪做法:不仅仅以军纪营规约束士兵,还用讲学方法来教化士兵;不单单是贯彻军事思想,还点滴地教士兵如何做人。每天早晨,曾国藩都会早早地巡营,认真观察军士们操练,有时候,他还要把将士们聚集在起,耐心地讲解时局和道理。在曾国藩看来,这些做人道理比军事本领更为重要,必须“老僧常谈”,要天天讲,月月讲。曾国藩还把理学中“仁”、“诚”、“礼”等道德原则引入治军之中。“仁”就是要官长用仁爱之心来调节与士兵关系,使他们心甘情愿地出力;“诚”就是把忠君诚心政治品质作为选将要义;“礼”则是湘军中要有上下尊卑关系以及严明纪律。值得提是,这支部队“国王”曾国藩以他自己独创方式,亲自为这支部队创作很多琅琅上口歌谣,以此作为对这支由书生、农民以及社会闲散人员所组成临时军队教化——
比如说《莫逃走》:
众人谣言虽满口,境切莫乱逃走。
境僻处万山中,四方大路皆不通。
走天下大半,惟有此处可避乱。
走尽九州并四海,惟有此处最自在。
别处纷纷多扰动,此处却是桃源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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