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多年战争已让他彻底厌倦,更何况自己身体和精力每况愈下,继续争权夺利,对于他来说,已没有太大兴趣。曾国藩自那次不告而辞回乡之后,人生态度已亲近黄老哲学,几乎没有攀登顶峰野心。水满则溢,月满则缺,曾国藩深得三昧。因此,曾国藩宁愿自己福分和运气不要太好,所以,他把自己住地方,命名为“求缺斋”,也是这个意思。不仅如此,曾国藩越来越迫切想退隐归田,颐养天年,在往后岁月中,尽情地享受生活,读读书,写写文章。再说,如果造反,就定有必胜把握?曾国藩清楚地知道周围形势,湘军只是清廷进攻金陵个先锋,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在他身前左右,朝廷早就布置大量兵马:在金陵西部,官文守武昌,据长江上游;在东部,富明阿、冯子材守扬州、镇江,据长江下游;在北面,僧格林沁屯兵皖、鄂边境,虎视金陵。这些人马,都跟曾国藩湘军毫无关联,他们可以说是来支援湘军,也可以说是来防备湘军。在这样情况下,自己竭力冒险去做这样事,不是很愚蠢吗?
既然没有前进路,那,身心疲惫曾国藩就不得不寻求退路。曾国藩知道,在这种情形下,只有迅速表明自己态度,才能安全度过危险。那段时间,曾国藩无论在公开场合,还是在私下日记中;无论是在给朝廷及同僚友朋奏章和信函里,还是在给兄弟儿子家书中,都用不同语言和口气表达个共同意思:胜利得力于别人,自己无功可居。并且,向行动迟重曾国藩变得迅猛异常——是果断地杀李秀成,二是给朝廷上本《粗筹善后事宜折》。在奏折中,曾国藩对朝廷有两点建言:是在两江范围内,全面恢复科举;二是请求裁减湘军。很快,朝廷同意曾国藩意见。曾国藩立即大告两江:当年11月份,将在两江地区恢复科举,进行甲子科乡试。曾国藩压下两江总督衙门、江宁布政司、江宁知府等官衙兴建计划,将经费用在两项建设上:是重修满城;是恢复江南贡院。修复满城,完全是出于政治原因,曾国藩是想以这样姿态,消除朝廷对于自己拥兵自重怀疑,曾国藩就是要让朝廷知道,自己身为个地方汉族大员,对于清朝天子,是极度尊重。曾国藩清楚地明白个弱小民族心理,也明白孤儿寡母统治恐慌。至于恢复科举,倒是出自曾国藩真心。作为个曾经读书人,曾国藩直想为天下学子做点什,而且,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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