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事情比这更令人感到绝望。
过去金世安吊儿郎当,花天酒地,他们从来不觉得他会为这
李念只想拍完秦淮梦,而郑美容不愿意背着个恶名离开海龙。
哪怕是死呢,也要临死搏吧。
世安翻过茶盏,个个放回茶盘,用热水浇着:“说,父子反目都能这样狠辣,夫妻成仇,就更有计较。”
“……你想去求伯母?”
“恐怕不用来求,”世安给她斟上茶:“没猜错话,母亲大概已经回到南京。”
父亲不会留下你,你把钱都套在海龙,以后靠什生活。”
“都是条船上人,说什也要拼把,帮你也是帮自己。股东气愤只是时,是什能力,他们心里清楚,未必就定会全员倒戈。”郑美容眼看着李念:“说到底,事情是因而起,做错,会承担。”
李念无辜:“别看,你们都是金主,安龙钱都在张惠通电影上,臧援朝那边最快也要六月份才给回笼资金。”
李念原本是打算用这笔钱来做宣传和发行,至于张惠通要求剩下五千万拍摄资金,他是等着金世安来拨。
剧组主创现在都是在白干活,南影厂各种费用还在天天流水样地花着。给《缉凶》投资如果挪用在拍摄资金上,后期宣发就会跟不上。
“伯母和老股东也有人情。”郑美容沉吟,“可不觉得她会帮你。”
世安颔首:“她若是有心帮,怎会到现在连电话也没有个。”
——李念和郑美容都沉默下来,这个局面,对金世安来说,不仅难堪,而且伤人。
于他父母而言,他已经不再是爱情结晶,而仅仅只是错爱孽果。父亲与他反目相向,母亲可能还等着坐收渔利。
当初王静琳执意要把海龙留给金世安,也许根本不是为儿子着想,她只是要金海龙刮掉层皮。即便今天来不是金海龙,王静琳有朝日也会出手相夺。
白杨真够倒霉,本来可以参展金马金狮片子,恐怕八月之前无法完成。
这些李念都不提,现在先保住金世安是第要务。
“要不来背锅,”李念说,“拿张惠通镇下股东,自己请辞。失忆什你们推在身上算,不起算个金融诈骗,去牢里坐两天。”
世安笑出声来:“平时看你们如狼似虎,怎出事个两个倒先争着背锅。”
李念和郑美容都无奈地笑——能怎办?过去他们勾心斗角,为无非个利字。但现在有共同敌人在当前,保不住金世安,他们将无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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