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安稳日子,就又遇到时局变动。全国解放,旧z.府垮台,银行纷纷遣散职员,人塞几只金条,树倒猢狲散。外祖父身懒骨头,只知道听戏喝酒,落下身病。本想用这点遣散金做生意,结果被人大骗,砸进所有金条,买几大堆根本没有销路帆布,扔在仓库里面被老鼠咬光。家底亏尽。
为躲避战祸,家人辗转迁徙多个地方,在洛桥定居下来时候,家里已经相当艰难。外祖父身子已经败,仍偷偷出去喝酒,半夜回来在床边呕出散发着浓烈馊酒气黑血,又叫嚷着肝疼,彻夜呻吟。几年后外祖母怀上母亲,出生时却已经是个遗腹子。
洛桥在那年冬天下薄雪。雪落如尘,阴湿寒冷叫人骨头发酸。外祖父在除夕之夜死于喝酒过量,死前呕得整个床都是墨般稠血,还拉血便。外祖母只手抱着母亲,只手牵着叶青,大年初五用黑绸包着礼金,请镇上木匠打口薄薄棺材,葬外祖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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