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冯国璋等人说:“以事实论,民国总统既无异人任,且今日行总统责任制,权利无所不足,何故为此?”“即使改为君主,也未必比现在更好!且所谓君主者,不过为世袭……对于儿子,即使是给他们个排长职务,也难以放心,怎可以以天下之重任交给他们呢?而且自古以来,君主传不几代之后,子孙往往遭受到不测之祸,何苦要把这样危险事情加于子孙呢!”袁世凯这些谈话,虽然有虚伪成分,但他绝不是个愚蠢笨蛋,当然知道当皇帝风险。如果以巨大风险作代价,仅仅换取个皇帝名头,这对于个年届花甲、子孙绕膝老人来说,是很难下得决心。
庞杂帝制浪潮中,只有极少数人发出不同声音。这当中最为坚决,就是梁启超。梁启超在袁世凯担任直隶总督时,就跟袁世凯有接触,当时清廷洋顾问李提摩太从日本来中国,梁启超还让李提摩太带自己近作给袁世凯。袁世凯很快投桃报李,辛亥g,m爆发后清廷让袁世凯复出担任总理大臣,袁世凯任命梁启超为法部副大臣。梁启超虽没就任,但对袁世凯心存感激,双方也笑泯恩仇。袁世凯就任中华民国临时大总统后,盛邀梁启超回国。梁启超回国后先后任司法总长、币制局总裁、约法会议议员等。袁世凯为加强中央集权所采取系列措施,大都也得到梁启超理论和实际支持。此后,梁启超虽然没跟袁世凯唱反调,但对袁世凯越来越专制,也表示出警惕。袁世凯试图改变国体,梁启超是不赞成。帝制运动高潮之时,梁启超写下《异哉所谓国体问题者》,全面阐述自己观点。梁启超表示,国体问题,不是自由选择,而是历史结果,既然中国已经走上共和,那,也就不宜人为地改变;如果进行人为改变话,那,必然会引起社会动荡,遭到历史唾弃。
应该说,梁启超眼光是相当独到,他对中国国体看法,与其他诸多观点样,相当清醒,具有强烈思辨精神。但梁启超这点看法,在众人皆睡情况下,如星光溅出,早已被周围黑暗淹没。
与梁启超持相同看法还有袁世凯二公子袁克文。袁克文是个才子,也是个名士,这个享乐主义者向对政治若即若离,但对底层状况和知识界比较解。帝制活动甚嚣尘上时,袁克文写首诗,讽谏袁世凯不要去做政治冒险,诗云:
乍着微绵强自胜,荒台古槛凭陵。
波翻太液心无住,云起苍崖梦欲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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