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过几天
幸好——展开纸条:成功。
她长长舒口气,少年老成地松开眉头,告诉自己,这是天意。
心情突然变好,脸色也好看不少。她收好那张写“成功”纸条,推开门,含笑道,想吃汤圆。那声音里都有撒娇意思,奶奶很高兴,忙去厨房准备。妈妈也说,压力别这大好不好?这种比赛有什好在意?中考又没得加分。
中考……她脸色又阴。
妈妈笑,哎呀,不要担心。你现在数学又这好,中考肯定没问题,定能考上槿安中。
看也不看就经过。也难怪,琵琶弦早已老化,弹琵琶人也沧桑老矣,再弹不出当初叫人落泪曲子。
——当然,都是后话。
这切,喜艾没有告诉任何人。连佰草也不告诉。她知道即使跟佰草说,佰草也不会上心。
彼时佰草眼里心里只有数学竞赛。
初赛结果下来,佰草与纪天旻都通过。而纪天旻成绩却比佰草高出十多分。佰草感到莫大耻辱。随后开始复赛。前晚佰草又个人去小镇中学操场跑步。依旧是十圈。她告诉自己,定要坚持下来,只有坚持下来,明天复赛才能成功。
她突然想起什,妈妈,你知道吗?中在们学校有个加分名额。可不可以……要来给?
妈妈笑,那当然轮不到你啊,你是青绵中学成绩最好,根本不需要那个名额。那名额是给那些中等同学。佰草啊,不要乱想啦,你这出色,还担心什呢?
佰草嘟起嘴,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妈妈,就要嘛,有那个名额可以更加保险,还可以……
还可以减少竞争压力。这句话她没有说出来。因为她知道,那个名额很有可能会给纪天旻,而纪天旻得到这名额也定会考上中。想到这里,佰草咬牙决定,妈妈,帮嘛,要那个名额。
妈妈想想,好,过几天去和你们班主任说。
她脸色苍白汗涔涔跑回家,饭也不吃就进房间。
她感到前所未有紧张。辛苦多日,终于要比赛。经过这段时间刻苦,她数学成绩已有本质飞跃,妈妈非常满足,对她复赛得不得奖点也不在意。而她在意,那不是简单复赛,那是她与纪天旻较量。纵然她脸色再平淡言语再温柔,细心人总能看清她眼里狠劲。
她需要安静下来。
于是选择最古老方法——占卜。她裁八张纸条,四张写“成功”,四张写“失败”。把纸条揉成团,合眼去抽。
心狂乱跳动,仿佛成败真由这些纸条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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