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等着睡着,不知道几点钟,门铃又响了。
我已经换了睡衣,一身在本地买的男式的棉布裤褂,长裤已经脱了,立领上衣长到臀部,刚刚遮掉内裤。我以为敲门的是Rydian,打开门,身体躲在门背后,只露出个头。红色地毯和米色大理石的走廊里,灯光有些幽暗,门外的人展开熟悉又不熟悉的微笑,对我说:“你到底是为lawfirm还是FBI工作?”
是Lyle。一种即欣喜又悲伤,有点开心又很委屈的感觉涌上来,让我不自觉地皱了一下眉头。我不想让他进来,只怕将近一个月的煎熬又要前功尽弃。但又跟自己说,Rydian就在隔壁,给他听到了不好。没等想出个头绪来,我就伸手把他拉进来,关上房门。
他可能误会了我的举动,一下子把我抱起来,在我耳边喃喃地说,他非常非常想我。我说你放我下来,口气很冷。他放了,但是放在床上,告诉我,我有点沙哑的声音更好听,我的印度褂子很性感。然后就开始解我衣服上的扣子,一直解到腰际。当中我推了一次,不太坚决,也根本没有用。他根本没有压到我,也没有开始吻我,虽然嘴唇离我很近,我还是没理由地觉得透不过气来,眼睛的余光看得见自己裸露出来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他似乎不急于做下去,倒是我先放弃了,翻身起来把他压倒在床上。那可以说是我最主动的一次,带着一点恨意。
如果不开心,高潮之后总是会觉得沮丧而且压抑的。我出了一点汗,没有让他抱我,把混在被子枕头里的衣服内裤找出来穿好,然后跟他说:“你自己开个房间,我不想跟你睡在一起。”
他摸摸我的后背,告诉我他住在z.府区的香格里拉,那里环境要好一些,如果我愿意也可以去跟他住,或者我们也可以搬去奥伯罗伊,那里有高尔夫球场,很好的SPA,还可以看见胡马雍王陵墓。
我觉得自己又做了一回笨蛋,他随身什么东西也没带,根本没打算要住在我这里。我回答说:“不用了,客户公司的车子每天早上到这里来接我们上班。很晚了,你回去吧。我明天一早还要开会。”话说得很平静。
“我可以送你上班。”
“我要睡觉了,拜拜。”
我躺下去背过身闭上眼睛。感觉得到他看了我一会儿,然后静静地穿衣服,静静地离开。自始至终,他都没有对我说生日快乐,他出现的日子可能只是一个可笑的巧合。他走之后,我一直醒着,心跳快到浑身颤抖的地步。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能跟他走,为什么要找这样的不痛快。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