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刻钟时间,我从办公室出来。他送我到电梯那里,问我要不要跟他的车子一起去法院。我回答谢谢不用了,他没再坚持。电梯来了,我走进去跟他说再见。
他转身就走,走出去一步又退回来,问:“我们怎么会这样的?”
“我不知道。”我老老实实的回答。
“至少还有一点美好的东西。”他最后说,然后在电梯门合上之前走了。
一个小时之后的听证会上,Lyle那边撤销了诉讼请求,冠冕堂皇的理由是我通过了精神鉴定。不久之后,两方面的律师约了时间协商共同监护权的实行办法:每七天Caresse换一个家,平均分配工作日、假期、生日、纪念日以及节日。及其公平,却也相当复杂,具
,门上也没有名牌,就好像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证明他存在过。
我走进去,他坐在桌子后面没有动,右边眼睛下面隐约还有一点淤青。他不笑不说话,示意我在房间中央的沙发上坐下,自己站起来走到办公室门口,关上门,合上百叶帘。
“你想说什么?不能等到听证?”他走过来问我,没有坐下。
我没回答,从包里拿了文件给他,像前一天晚上Rona做的一样,不急着作任何解释。他拿过去翻了一遍,扔在办公桌上。然后问我:“你要什么?”
“你知道我要什么。”我回答,“听证会之前答复我,还有一个钟头,你尽可以去跟你的律师商量。”
他看着我没说话。我还是没有城府,先开口了,很冷静很讲道理,却又有点着急:“你知道Caresse需要我,我也需要她。你不会有很多时间陪她,全由保姆把她带大,刚刚熟悉了一个又换了另一个,你真的想要这样?我知道你爱她,但是她现在三个多月了,你从来没给她喂过奶,没换过一次尿布。一年之前,你要我把她生下来,我一开始不愿意,但是后来,现在……我不知道怎么说,至少那个时候,我没想到有一天我们会讨论这样的问题……”
“行了,e。”他站起来打断我,“你根本不想要Caresse,你说过无数次堕胎。你根本不想要她。”
“你知道这不是真的。”我回答,“你可能猜得到这份文件从哪儿来的,也可能根本不在乎这点东西。不过,我绝对不会就此罢休,如果我想玩脏的,今天就不会坐在这里跟你讲话。我希望彼此留一点面子,毕竟我们还有孩子。”
他没有理会我的话,看看我,来回走了几步,说:“共同监护权,这是底线。”
我想了一想,点点头说:“这样对Caresse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