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着一个山顶转的几乎是平的大路上。我什么都不说,让他说话。我看着路,当一只鸟或一只大胡蜂朝我猛冲过来时,我几乎头都不转。
曾经有一个时候,努托讲述道,当他由电影院后面的那条路去往卡奈利时,他向上看看那些小窗帘是不是在动。人们关于这说了很多。尼科莱托已经住在莫拉了,桑塔不能忍受他,母亲刚一死,她就逃到卡奈利,为自己弄了个房间,当了教员。可是以她那种类型,她很快就找到办法使自己在法西斯党部被雇佣了,人们说到一个正规军的军官,人们说到一个市长,说到书记,人们说到了那周围所有最坏的家伙。她头发那么金黄,人那么机灵,她的工作——即使不是那个群体——也就是坐上汽车在全省转,去各个别墅里、老爷们的家里吃晚饭,去阿奎伊的温泉疗养所。努托尽力不在路上看到她,可是从她窗下经过时,他抬起眼睛看窗帘。
后来,随着四三年夏天的到来,对于桑塔来说,美好生活也结束了。一直在卡奈利听消息和带消息的努托,再也不朝窗帘抬起眼睛了。人们说桑塔和她的那个分队长(3)逃到亚历山德里亚去了。
然后九月来了,德国人回来了,战争回来了——士兵们来到家里躲藏起来,他们化了装,挨着饿,赤着脚,法西斯分子们整夜开枪,所有人都说:“早知道会落到这个地步。”共和国开始了。一天努托听人说桑塔回到了卡奈利,她在法西斯党部又找到了工作,她醉酒并和黑色旅们上床。
【注释】
(1)意思是他再怎么有过错,终究还是一个人。
(2)以前,因为瓦利诺太穷,在他这里吃点喝点什么都是损害他。
(3)是法西斯武装组织的分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