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傅亦闭上眼睛轻叹
口气，把茶杯搁在桌子上，然后伸手过去，温柔
抬起他下巴，看着他湿润又茫然眼睛，微微笑笑，道：“你不需要向
道歉，相反，
手间里洗把脸，躲会儿清闲，然后——他就出现，他蹲在面前，问是不是，当时喝晕，就冲他点头，他就笑，说看到第眼就知道是，然后又说他也是，接着就说他很喜欢，问能不能接受他。当时觉得他长得也不差，是能接受类型，还有个原因是当时不想学习，想和周围同学朋友样早恋，就答应他。”
说着，他歇歇，接着说：“们俩从高二直到高三，高中毕业后他就出国留学，他走以后多多少少有些受影响，就索性跟家里出柜，还好家里人都没有反对。们俩算和平分手，他说他在国外，不好意思耗着，觉得有道理，也不能耗着他。分手以后，仔细想想，其实当时更愿意和他做朋友，很信赖朋友，当初和他在起时候年龄太小，被表白就不忍心拒绝，不知道该怎
拒绝，好像只能接受，‘有人喜欢你就已经很难得，还犹豫什呢？’当时就这对自己说，后来覃骁追时候，也是这告诉自己，对自己没多少自信，总觉得错过个喜欢自己，或许就没有下个，所以总愿意试试看，结果——”
他忽然笑声，像是在自嘲，语气蓦然低落：“结果就试出个覃骁，他是不是真喜欢，不知道。不过得到个教训，直以来在感情里看似是掌握主动权那个，其实很被动，没有选择权，直在等着喜欢人出现，但是从没有尝试过去喜欢别人，或许也是因为以前没有出现过自己真正喜欢。直到进市局上班，见到你——”
说着，他忽然噤声，脸上漫过丝慌乱，迅速抬起头看向傅亦。
傅亦垂着眸子，尚沉浸在他叙说往事当中，猝不及防在他口中听到自己，随后那人欲盖弥彰连忙住口。
其实已经很明显……
傅亦恍若未闻状保持沉默，再次把茶杯端起来轻抿口已经放凉茶水，随后向他挑起唇角，露出很抹极淡笑容：“嗯？怎不说？”
杨开泰蓄意躲着他似，抱着脑袋低下头，懊恼似闷声道：“对不起，傅队。”
傅亦看着他浓黑发顶，眼睛里恍惚阵子，脸上那似笑意也逐渐归于平静，自言自语般道：“为什总是向道歉？”
他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咬死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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