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丞抱着胳膊,仰头望着顶上排照灯,出神想会儿:“那时候你还没有到家来,那段时间总是做场同样梦。和平大道号院院子里,卧室楼下,有架秋千,秋千上坐着个孩子,他坐在那里荡秋千,但是从没见过他正脸。隔年你来
楚行云缓缓挪动脚步站在他旁边,沉沉‘嗯’声。
贺丞皱皱眉,抬起头看着他,眼神里既无辜又疑惑,道:“但是真看到个男孩儿背影,和自己脸。”
男孩儿背影有可能是他模糊那段记忆中画面,但是他看到自己脸,这又是怎回事?
“是记错吗?”
贺丞有些不安看着他,像个做错事,等待家长判罚孩子。
个透彻,默默握紧卷头,骨关节咯咯作响,无比想找个地方狠狠揍上拳。
李医生拢拢身上开衫,道:“如果你想让他想起昨天晚上发生事,建议他再次接受催眠。”
再次接受催眠?
刚才贺丞被催眠时露出难忍,痛苦表情还在眼前浮动,那不仅对贺丞来说是种折磨,对他更是。但是现在他却要说服贺丞再次接受催眠,直到他想起曾经遗忘所有事。
楚行云忽然觉得自己很残忍,比杀人不过头点地刽子手还残忍。
楚行云转身站在他面前,抬起左手按在他耳边墙壁上,懒懒站着,然后把他手里茶杯拿走,喝口水,道:“没有给你压力,你也不能给自己太多压力。”
“但是却记错,不仅没有帮到你,自己也没有想起来为什会昏倒在洗手间外走廊里。”
说着,他眉心紧,目光飘忽:“那个男孩儿背影,好像见到过。”
他现在说,应该就是向李医生坦露过次那段模糊记忆。
楚行云暗暗捏紧茶杯把手,垂着眼睛看着杯中微起涟漪水面,不动声色道:“什时候?”
“……考虑考虑。”
李医生道:“如果你考虑好,们随时可以继续。”
李医生走后,他站在楼梯口跟傅亦讲通电话,然后打算再找贺瀛谈谈。事到如今他几乎可以确定,贺瀛向他隐瞒事,就是曾经在贺丞身上发生过,却已经被他遗忘事。且国宾楼发生爆炸,也和贺丞有逃不开关系。
他刚走出楼梯口,却看到贺丞站在拐角处。
贺丞端着杯水,低垂着眸子看着水杯里微微晃动波纹,平声静气道:“问过肖树,他说女厨师没有儿子,只有女儿。宴会厅展架上水晶球两个月前就卖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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