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丞连忙把他手里茶杯拿走搁在地上,然后把他手拉过去看,见他手背连着手腕红片,还在丝丝冒着热气。
贺丞把他袖口推高,执起他手在他通红手背上吹口气,眼睛里涌出层急色:“你拽干什!”
这点小疼小痒,楚行云根本不往心里去,换做其他人也不往心里去,也就贺丞这紧张他。好像他磕着碰着就会死过去似。
楚行云抬起没受伤右手在他下巴上勾下,笑问:“心疼?”
贺丞瞪他眼,仗着自己常年比较冷淡体温给他手背降温。
贺丞回头看他,淡淡道:“催眠。”
楚行云皱眉:“还来?”
贺丞道:“当然,直到想起来为止。”
他这句话,立即让楚行云想到把他关在个黑暗阴冷,毫无光亮囚笼里,让他与心中恶魔为伴,直到他想起所有事,才能走出囚笼。
趁着他走神儿,贺丞把他手掰开:“你有事就先走,结束后会去找你。”
,就没有再做那个梦。”
“你还想再做那个梦吗?”
楚行云依旧没有看他,轻声问。
贺丞眼神微微晃,唇角溢出丝苦笑:“说实话吗?”
“嗯。”
“既然心疼,那你就听。”
“听你什?”
“别折腾你自己,
听他这语气,貌似是做好打场冗长拉锯战准备,像个舍身取义壮士。
他走急,楚行云不得不紧走两步追上他,然后又把他手腕拽住:“等等——诶!”
贺丞旦铁心,八匹马都难拉,楚行云也被他带着往前跌步,他手里还端着茶杯,茶杯里热水立刻溅出来撒他手。
虽然茶水不至于滚烫,但接触到皮肤表面还是足够让人跳起来。
楚行云被水烫,差点把杯子扔,手腕子都在抖。
“不想,那个梦对来说就是场噩梦,虽然梦里画面只有个孩子背影,但是感觉确是很真实恐惧和窒息。像被钉住似站在落地窗后,只能看着那个孩子背影,等着他转过头,其实点都不想知道他是谁,只想从梦里逃出来——但是最后把叫醒,都是身体倒下失重感,和被水淹没窒息感。”
他说是实话,因为楚行云看到他这这番话时,双手抱紧胳膊,指尖几乎镶进肉里去。
但是贺丞歇口气,又道:“或许李医生能让再次想起那个梦。”
说着,他弯腰从楚行云撑在墙上手臂下钻出去,往办公室走。
楚行云连忙拽住他手腕:“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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