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征抬眼看他,先把他脸上眼镜摘下来放在边,道:“会近视”,然后把锅里焦黑鸡蛋倒进垃圾桶里,很淡定重新热锅倒油,道:“刚才火太大。”说着垂眸笑笑:“没煎过鸡蛋,今天第次煎。”
夏冰洋对他那副无框眼镜很有兴趣样子,又把眼镜往自己脸上戴,但这次没有架在鼻梁上,而是低低悬在鼻尖,兴致高涨地在厨台上拍两下,问纪征:“只吃鸡蛋吗?”
纪征很有信心地指指边角处电饭煲,道:“还煮粥。”
夏冰洋兴冲冲地走过去:“看看粥糊没有。”掀开盖子看,不稀不稠白粥热气氤氲,立刻在他低低悬在鼻尖镜片上洇满白雾,看起来滑稽又可爱。
夏冰洋调头冲纪征竖大拇指:“哇,煮好棒!”
卧室。
纪征正坐在落地窗边单人沙发上翻本杂志,先听到卧室门呼通响声,然后看到夏冰洋脸怒气冲冲地走出来。
他撑着额角朝夏冰洋笑道:“醒?”
夏冰洋径直走向浴室,火大道:“得把那只黄耗子送走,这个家里有没它。”
他大步从纪征身边走过,忽然又折回去走到纪征身边,弯腰在纪征脸上亲下,然后又返身走向浴室。
纪征被他逗乐,只顾着看着他笑,忽视锅里需要翻面煎蛋,于是第二颗鸡蛋又进垃圾桶。纪征多少有些受打击,连续失败煎蛋激起他胜负欲,决意要煎出能吃鸡蛋,所以后来夏冰洋和他聊天打趣,他都有口无心敷衍,或者索性把夏冰洋声音屏蔽,专心于锅里第三颗鸡蛋。
夏冰洋在他面前渐渐讨不到存在感,觉得没意思,就离厨台坐到纪征刚才坐沙发上,看纪征刚才看那本杂志。
十几分钟后,纪征把早餐端上餐桌:“吃饭。”
吃饭时候,夏冰洋频频去瞄在他对面纪征,
纪征看着他,bao躁地拉上浴室磨砂玻璃门,随即响起沙沙沙水声。他把杂志合起来放在矮桌上,推开落地窗在阳台晾晒几件衣服里取下条洗干净浴巾,把浴巾放在浴室门外架子上,敲敲浴室玻璃门,道:“冰洋,浴巾帮你放在门外。”
夏冰洋忙着洗头,从鼻子里拖长音‘嗯’声。
十几分钟后,他洗完澡,换身衣服从浴室出来,见纪征不在窗边看书,而在厨房里忙活。
纪征把眼镜取下来放在流离台上,正在用只平底锅煎鸡蛋。
夏冰洋走过去,把他眼镜拿起来戴在自己脸上,往锅里看,道:“哥,是不是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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