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冰洋忽然就懂,慢慢放下汤匙,看着纪征问:“你待不到晚上?”
纪征不太敢看夏冰洋眼神,他很怕看到夏冰洋失望表情,那对他来说是种折磨。他拿着汤匙缓缓搅动碗里白粥,顿片刻才道:“下午还有事。”
夏冰洋不再问,他也没法再问,纪征当然还有事要忙,纪征自己事,纪征要帮他忙事,或许等待纪征去解决事项丝毫不比他少,甚至比他还要多。
夏冰洋‘哦’声,理性让他就此沉默,但是感性让他忍不住说句:“但是才刚见到你。还不到天。”
这不是他们任何人错,但是纪征却无由觉得愧疚,勉强笑道:“下次,下次陪你多待几天。”
纪征则心无旁骛地吃饭,顺便和他聊起正事:“昨天给你那根头发,比对结果出来吗?”
那根在韦青阳别墅花圃里找到头发,他趁闵成舟没留意,揪下段,交给夏冰洋。闵成舟在12年司法系统中配比不到和从头发中提取到DNA,那最后希望就在18年DNA信息库中。
夏冰洋拿起手机查看遍信息,道:“还没有,DNA配比需要时间。今天晚上们去看话剧好不好?”
他说话颇具跳跃性,纪征反应会儿才跟上他思路,抬头看着他:“话剧?”
夏冰洋咬着汤匙,向上翻着眼睛,边回忆边说:“好像是什戏剧节,门票还挺难弄,你不是喜欢看电影吗?觉得你应该会想看。”
下次是什时候,他们谁都不知道。夏冰洋陡然察觉到此时气氛有些伤感,他讨厌这样,他不想把和纪征有限时间用来伤春悲秋,他想打起精神,但是他已经有后顾之忧,做不到及时行乐。他也不想做回在外人面前假意奉迎,虚与委蛇夏冰洋。他现在不高兴,很不高兴。
所以他起身离开餐厅,独自站在落地窗边,随便找个地方看着,只给纪征留道背影。
纪征看着他,慢慢走过去,站在窗边面朝着他侧脸,道:“冰洋,你生气吗?对不起。”
夏冰洋把头低下,又把脸扭开,躲避他视线,道:“没有,这不是你错。”他不是在使脾气,但却很孩子气,又说:知道不应
“你有时间吗?”
“和你在起,当然有时间,挤破头也得挤出来。”
纪征眼神动,却面露犹豫。
夏冰洋以为他对话剧不感兴趣,道:“不想看吗?那咱就不看,咱们去看电影。”
纪征依旧不说话,掩饰什似垂下眼睛,但眼神里寥落已经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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