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玄关,脚踩着运动鞋,脚尖用力往鞋里钻,伸着白天鹅似的颈子朝厨房喊道。
厨房里,党灏正在修理有些漏水的水槽,杨紫怡忙着收拾水槽里一些还没洗出来的碗盘,没听清女儿说什么,所以敷衍的应了一声‘行’。
党灏听到了,于是探出脑袋道:“小冰,不用买了,我一会儿得开车。”
小冰单脚立着,弯腰系鞋带:“那我买饮料。”说着扭头去看夏冰洋:“叔我叫你哥哥吧,哥哥你想喝什么?”
夏冰洋笑道:“我都可以。”
夏冰洋把臭脸摆在明处,他反倒比之前待见夏冰洋了一些。因为夏冰洋骂他骂的很纯粹。
党灏把他扔下来的零件全揣到自己身上,用即谨慎又充满怀疑的语气问:“你刚才说你查到了杀死潘岳的真正凶手?”
夏冰洋看着他,知道他现在还以为自己是来‘诈降’的。夏冰洋皱着眉,由衷的感到纳闷:“党队,咱俩明明没什么过节,却连一点信任都没有,你有没有想过这是为什么?”
党灏一脸冷峻地看着他:“别装了,我知道你不稀罕。”
夏冰洋嘴角撇出一丝苦笑:“对,你也不稀罕。”
小冰道:“那就雪碧。”
她揣起钥匙呼通一声关上门走了,留下一道夹门风。
夏冰洋在沙发上坐下,打量这套温馨的小房子,杨紫怡的舞蹈室很忙,没什么时间做家务,但是家里依旧被收拾的井井有条尘土不染。电视柜上摆着一张照片,是闵成舟夫妇和小冰,夏冰洋的视线很快绕过那张全家福,移到其他地方去了。
闵成舟的死和他无关,但他在见到闵成舟的遗孀和
他和党灏都是太自我,太聪明的人,他们不稀罕和对方培养信任感,哪怕一丁点。
墓园不是说话的地方,他们跟着杨紫怡回了家。
闵成舟去世后,杨紫怡带着女儿换了一套较小的两居室,并且开了一间舞蹈教室,用往日歌舞团首席的身份教一群半大孩子跳拉丁。杨紫怡把需要坐下来聊一聊的党灏和夏冰洋带回了家,家里只有她正在读初中的女儿。
她和闵成舟的女儿叫小冰,小冰出落的和她母亲一样纤瘦又苗条,五官已经有了些母亲秀美的韵致,但夏冰洋在她眉宇间还是找到了闵成舟的影子,这让他不敢和小冰对视。小冰待党灏很亲热,可见党灏早已在闵成舟的家人面前混了个脸熟,或许不单单是脸熟那么简单。
小冰的性格也像闵成舟,扎着干干净净的丸子头,风风火火地从衣帽架上扯下她的校服外套:“妈,我去帮小党叔叔买酒啊,还买以前小党叔叔和爸喝的那种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