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灏修理好花洒,把浴室和卫生间每个管道以及水龙头检察遍,然后在整栋房子里转圈,把可能出水和漏电隐患全都检察遍,甚至把小冰房间掉半窗帘都挂好。
“嫂子,上次让你换门锁你换没有?”
党灏从小冰房间出来,拍着手上灰尘,朝正在厨房里做晚饭杨紫怡问道。
杨紫怡道:“还没呢,这几天太忙,换锁公司来两次都没能赶回来。”
党灏又回到小冰房间,拿出支笔和张便签,他在便签上写个电话号,然后把便签贴在餐厅墙上:“待会儿等们走,你打这个电话,这人是朋友,让他给你加个班儿。”
女儿时总有股莫名愧疚感,他很清楚这种愧疚感从何而来。
党灏在厨房里叮叮哐哐收拾水槽,很快,水槽通,水龙头哗哗流阵水又关上。
夏冰洋听到杨紫怡说:“小党,浴室花洒总是时不时就不出水,你再去看看。”
随后党灏用条毛巾擦着手从厨房出来,斜眼坐在客厅沙发上夏冰洋,往浴室去。
杨紫怡紧接着把个切好果盘放在夏冰洋面前茶几上,道:“夏警官,你先吃点水果。”
夏冰洋看到现在,心里愧疚感更深,他和党灏都是闵成舟同事,而且闵成舟生前同事还有很多,他们之中除党灏,都疏于对闵成舟家属照料,甚至可以说除党灏,他们当中没有个人想过帮扶闵成舟遗孀和女儿,哪怕是帮她们修理漏水水槽。
这个功利社会,无论你生前是谁,只要你死,你谁都不是。
夏冰洋好像忽然懂党灏为什不待见他,虽然他不功利,但是他太‘目中无人’。他只看到党灏和闵成舟之间政治捆绑关系,他讨厌这种捆绑关系,所以他不认为党
夏冰洋点点头,没动弹。
党灏在浴室里喊:“嫂子,把阳台上工具箱给拿过来。”
杨紫怡搬张餐椅放在阳台上,踩着椅子去够只立柜上工具箱。夏冰洋看两眼,还是没忍住朝她走过去,把她从椅子上扶下来,抬手取下立柜上工具箱,给党灏送进浴室。
党灏见送来工具箱是他,很冷淡地扫他眼,没什表示,打开工具箱拿出把螺丝刀打开花洒喷头。
夏冰洋对修理家具并不擅长,所以帮不上党灏忙,只能给他递递工具。他看着党灏把喷头卸开,放在眼前往里望望,又在墙上磕磕,然后把里面水垢清清,最后把喷头装好,拧开关,水哗地下就流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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