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冰洋却皱皱眉,偏头躲开他手,低低地说声:“没事。”
纪征怔怔,把他脸抬起来看着他眼睛:“冰洋,你怎?”
夏冰洋垂着眼睛不看他,躲闪目光里流露出丝抗拒:“去卫生间”
纪征看着他缓慢走向卫生间背影,夏冰洋背影颓然且消沉,他像是看不到房子里任尔东和娄月,他好像被道透明墙壁挡在另边,杜绝和任何人联系,把自己关在他自己世界里。
纪征很快明白,夏冰洋还没有从噩梦中苏醒,此时夏冰洋就是昨天晚上在棋江大桥等待他夏冰洋,夏冰洋还没有从棋江大桥回来纪征是心理医生,他知道夏冰洋症结所在;现在夏冰洋像是得创伤应激障碍,他低沉、消极、空虚、像极抑郁症患者,夏冰洋刚才躲着他,就像在躲避导致他出现应激障碍创伤源。
纪征沉默片刻,微不可查地叹声气,然后接着清洗香菇,道:“不走。”
娄月以为自己听错:“你说什?”
纪征不再解释,只向她礼貌又敷衍地笑笑。
任尔东和娄月带着成堆公事来找夏冰洋,在没见到夏冰洋之前,他们自然是不会离开。任尔东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不时和在厨房里做饭纪征聊两句,娄月坐在窗边单人沙发上逗蛋黄,他们之间气氛还算融洽。
纪征完全以主人自居,给他们倒茶,切水果,还客套地问他们有没有吃过早饭。娄月识趣地说吃过,任尔东没脸没皮地说还没吃。于是纪征把给夏冰洋煮香菇蔬菜粥给任尔东盛出来碗。
虽然纪征还没有对夏冰洋做详细心理评估,但他可以肯定,让夏冰洋受到强烈刺激创伤源就是他。
夏冰洋在卫生间待时间有点长,纪征走过去,看到他在玩水,他把手放在水龙头下面,默默地看着水从他掌心流走,顺着他指缝淌下来。
纪征看他会儿,然后上前把水关上,道:
任尔东坐在餐厅喝粥,继续和纪征有搭没搭聊天。
纪征坐在他对面,和任尔东聊天途中频频看表。他想回房间看看夏冰洋情况,但两名客人不得不陪,这让他有点心不在焉,目光总往卧室方向飘。
任尔东碗里粥喝到半,卧室门突然开,夏冰洋撑着门框站在门口。任尔东和娄月扭头功夫,纪征已经走过去。
夏冰洋头重脚轻地站在门口,有气无力地低着头垂着眼睛,脸色虚白且疲惫。
纪征扶住他腰,在他脸上和额头摸摸:“感觉怎样?还难受吗?”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