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过是种随心所欲顽固。
“学校就是组交响乐,壮阔而无聊。这样人在这里面,偶尔冒出几个不和谐音符,瞬间就被湮没。多可怕啊,像巨浪样谐调
乐音,你不敢想象,成百上千个人就那个模样,痴呆地重复同个动作,追求同样境界,也不怕手上起趼。”
“听你这说,那就是手上起趼那类人……”被他说得不胜悲哀,“而且,还虔诚惶切地看着指挥棒,生怕不小心走调。”
芋头并没有给什安慰,只是不屑地说:“你这样太没意思。”
于是,收拾好书本站起来,挪向角落处个空位。旁边是芋头。
肯定是疯。否则也不会把所有事情都讲给芋头听。就那样讲着,来到这里,每个细节,每个场面,所有欢喜与悲伤,
就像对着沙漠,对着绿洲,对着什也不是个空阔地带。只有这样,只有这样才能相信有人能够理解,只有这样,才能获得讲下
去勇气。
“觉得你没什错。”他说。
生活老师把这件事告诉鲁老。晚自习前,们直站在教室门口受训。
鲁老说什已记不清。反正也不想记。再后来,这件事传入来来往往同学耳中,变为“许诺没能入团,苏明理入团,所以两
人打架”。
没有找任何人解释,无从解释,也不必解释。只觉得滑稽。这世上很多事不是这样简单。愤怒这直白,欢喜也这突兀。因为
们不只有这两种情感。
“只有这种选择。”
“你还挺真诚。”芋头脸上又浮起丝坏笑,转动着手中数学书,好像什在他看来都是值得嘲笑。
“不过你是个不错人。”他又说,“这说吧,应试教育这东西,给你个糖果让你远远地看着,往后叫你永远做它奴
“谢谢。但你是不能体会感受。”
他脸上又浮现出惯有那种蔑笑,说:“你想说不过句话。你知己无奈和你自己难耐。”
惊讶地看着他。
“你同情苏明理,也同情你自己。”
们聊很多很多。聊到最后,几乎惊叹于他敏锐观察力,倔犟思考力。对所有事情都这清楚人,即使有为人所诟病行为,
们还会悲哀。
大家安静得很诡异。
苏明理坐下后,拿出辅导书,让李松给她讲题。
李松认真地讲起来。
心里又阵悲哀。这悲哀是酸楚,寂寞,而且是热烈,几乎要泪如泉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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