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项链、金表,所有这些穿戴细软都堆积在我面前。这些即使没让我爱上他,也让我生出一种心满意足的好感来。这感情跟爱情也有几分相似,但之间的区别会让这城里十之八九的恩主心生不快,我猜,这也是为什么他们中很少有人愿意想到这一点。
如今我也成了被人供养的情妇,住着舒适的房子,花费随心,衣着光鲜。
H先生待我依然很好,然而我并不快乐。只因我还为心爱的年轻人哀伤,虽然别的事常让我忘了他,但在我忆起他的那些伤心时刻,这感觉却总是尤为强烈。我想结交朋友,想找些别的乐子。
H先生彻底成了我的主宰,我时时能感受到此点,觉得自己受他的恩实在太多了。于是我对他毕恭毕敬,然而依然未能爱上他。我平时并不跟他交谈,除了一种场合,那就是欢爱休息的间隙,既然我没有爱和其它的消遣来填补这空隙,唯有交谈让这时刻不会那么无聊。
H先生久经欢场,阅人无数,对女人可谓了如指掌。他很快察觉到我的不自在,不愿看到我如此,因而对我更加殷勤,事事顺着我的意。
他邀请了一些意气相投的朋友和他们的情妇来与我们共进晚餐。就此我踏入了社交圈,没过多长时间,我身上仅存的羞怯和朴实也毫无踪影了,那是我唯一所剩的乡下教养。公正的说,那或许才是我吸引人的地方。
我们相互拜访,尽情地品评取笑其他女人,她们的不幸、蠢笨和粗鲁,总的说来她们就靠这个打发时间,而且完全没意识到,实际上她们自己的生活才是共认最蠢,最乏味,最了无意义的——即使抱怨,她们也须得将恩主奉若神明。
不过,在这些金丝雀中间(如今我可认识了不少她们这样的人,此外还有她们必不可少的女伴,她们同女伴生活在一起。),很少有人不对她们的恩主满腹怨言。她们小心地与人偷情,且良心上并不会过不去。我自己则还没有不忠的想法——就我看来,他并没有猜忌我;另外,他也没有惹恼我来报复他。H先生始终大方、有礼、温柔地照顾我,取悦我。我很尊敬他,尽管没什么感情,还是对他一心一意。就目前来看,我对他的好感胜过了其它人,由于他的慷慨,眼见我就要过上一种像样的生活。可是此时,一件事让他付出的努力全付之东流。
我如今已跟H先生在一块儿七个月了,一天,我从邻居家拜访回来,回家早了点儿。我发现临街的门开着,这家的女仆正站在门口跟熟人聊天,于是我径直进了门,路过她身边时,她跟我说H先生在楼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