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神秘之地,达涅尔,就像座神殿。你看到每本书,都是有灵魂。不单是作者
快把衣服穿上,让你看样东西……”他说。
“现在?才早上五点。”
“有些东西,只能在昏暗中才看得见。”父亲坚持地说道,嘴角还泛起抹神秘微笑,八成是从大仲马某本小说里学来花招。
们走出大门时,街道仍在薄雾和露水中憔悴地昏睡着。兰布拉大道上街灯,隐约描绘出雾中街景,正在伸着懒腰城市,逐渐脱离水彩画般市容。抵达彩虹剧院街时,们决定越过拱门,在蓝色薄雾中走向“唐人街”。跟在父亲后面,在狭窄曲折巷弄中穿梭,后来,兰布拉大道街灯也在们身后完全消失。黎明曙光洒落在屋檐、阳台间,斜照阳光总是还没触地就被挡住。最后,在扇因老旧和湿气而变黑雕花木门前,父亲停下脚步。眼前这幢建筑,在看来就像废弃已久皇宫,要不然就是充斥着回音和阴影博物馆。
“达涅尔,你今天看到切,千万不能告诉任何人,就连你好朋友托马斯也不能说。任何人都不行!”
开门是个身形矮小、长相如猛禽般男人,他顶着头浓密白发,老鹰似锐利眼神难以捉摸,始终盯着不放。
“早安啊!伊萨克,这是儿子达涅尔。”父亲对他说,“他不久后要满十岁,以后迟早要接管那家书店。想,该是让他来见识这个地方时候。”
那个名叫伊萨克人微微点头,然后请们进去。屋内笼罩在昏暗蓝色光影下,隐约可见排大理石阶梯,长廊上挂满以天使和传奇人物为主题油画。们跟着那个管理员走过富丽堂皇长廊,来到个圆形大厅,束晨光从圆顶玻璃天窗穿透进来,昏暗中仍然可见大教堂式气派。迷宫般长廊以及堆满书籍书架,从地面直延伸到尖顶,仿佛座隧道、楼梯、平台和桥梁交缠回绕蜂巢,建构成座不可思议几何架构庞大图书馆。看着父亲,惊讶地张大嘴巴。他对笑笑,还故意挤眉弄眼逗。
“达涅尔,欢迎光临!”
在各个走道和平台上,看到起码有十二个人穿梭其中。有些人在远处回过头打招呼,认出些熟面孔,都是和父亲相交多年同行。在这个十岁孩子眼里,这些人就像炼金术士秘密工会狂热分子。父亲在身旁跪下来,眼睛盯着看,说话音量压得很低,他只有在说重大秘密或承诺时候才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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