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部分（5 / 7）

就怕。

从来不讲什你好，晚安，拜年。从来不说声谢谢。从来不说话。从来不感到需要说话。就那呆在那里，离人远远，句话不说。这个家庭就是块顽石，凝结得又厚又硬，不可接近。们没有天不你杀杀，天天都在杀人。们不仅互不通话，而且彼此谁也不看谁。你被看，就不能回看。看，就是种好奇行动，表示对什感到兴趣，在注意什，只要看，那就表明你低头。被看人根本就不值得去看。看永远是污辱人。交谈这个字眼是被禁止。认为这个字在这里正表示屈辱和骄横。任何种共同关系，不论是家庭关系还是别什，对于们这家人来说，都是可憎，污蔑性。们在起相处因为在原则上非活过这生并为之深感耻辱不可。们共同历史实质上就是这样，也就是这个虔诚人物——这个被社会谋害致死——们母亲三个孩子共同历史内涵。们正是站在社会边将们母亲推向绝境。正因为人们这样对待们母亲，她又是这好，这心信任人，所以们憎恨生活，也憎恨们自己。

自从母亲陷入绝境，们将会变成怎样人，她也无从预料，这里主要指那两个男孩，她那两个儿子。如果她能够预见这切，对于她故事竟发展到这般地步，她怎会闭口不说呢？怎会听任她面孔、眼睛、声音在那里谎话连篇？她爱又将如何？她也可能就死。z.sha吧。把这个无法生活共同关系打散吧。让大个和两个小孩子彻底分开。她没有这样做。她是很不谨慎，她真没有道理，真不负责任。她是这样。她活下来。们三个孩子都爱着她，还不止是爱。正因为这样，她过去、现在都不能保持沉默，躲躲藏藏，说谎骗人，尽管们三个人没有共同之处，但是们爱她，这是相同。

说来话长。已经七年。这是在们十岁时候开始。后来，们十二岁，十三岁，十四岁，十五岁。再下去，十六岁，十七岁。

前后整整持续七年。后来，到最后，是不抱希望。希望只好放弃。围海造堤打算，也只好放弃。在平屋前廊阴影之下，们空空张望暹罗山，在阳光照耀下，山脉莽莽苍苍，几乎是暗黑色。母亲终于平静下来，像是被封闭起来般。们作为孩子，是无比英勇，但毫无希望可言。

小哥哥死于1942年12月日本占领时期。在1931年第二次会考通过后离开西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