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刀法、拳法,传授与你。”那木耐欢喜,连留郭孝子住两日。郭孝子把这刀和拳细细指教他,他就拜郭孝子做师父。第三日郭孝子坚意要行,他备些干粮、烧肉,装在行李里,替郭孝子背着行李,直送到三十里外,方才告辞回去。
郭孝子接着行李,又走几天,那日天气甚冷,迎着西北风,那山路冻得像白蜡般,又硬又滑。郭孝子走到天晚,只听得山洞里大吼声,又跳出只老虎来。郭孝子道:“今番命真绝!”交跌在地下,不省人事。原来老虎吃人,要等人怕。今见郭孝子直僵僵在地下,竟不敢吃他,把嘴合着他脸上来闻。茎胡子戳在郭孝子鼻孔里去,戳出个大喷嚏来,那老虎倒吓跳,连忙转身,几跳跳过前面座山头,跌在个涧沟里,那涧极深,被那棱撑像刀剑冰凌横拦着,竟冻死。郭孝子扒起来,老虎已是不见,说道:“惭愧!又经这番!”背着行李再走。
走到成都府,找着父亲在四十里外个庵里做和尚。访知,走到庵里去敲门。老和尚开门,见是儿子,就吓跳。郭孝子见是父亲,跪在地下恸哭。老和尚道:“施主请起来,是没有儿子,你想是认错。”郭孝子道:“儿子万里程途,寻到父亲眼前来,父亲怎不认?”老和尚道:“方才说过,贫僧是没有儿子。施主你有父亲,你自己去寻,怎望着贫僧哭?”郭孝子道:“父亲虽则几十年不见,难道儿子就认不得?”跪着不肯起来。老和尚道:“贫僧自小出家,那里来这个儿子?”郭孝子放声大哭,道:“父亲不认儿子,儿子到底是要认父亲!”三番五次,缠老和尚急,说道:“你是何处光棍,敢来闹们?快出去!要关山门!”郭孝子跪在地下恸哭,不肯出去。和尚道:“你再不出去,就拿刀来杀你!”郭孝子伏在地下哭道:“父亲就杀儿子,儿子也是不出去!”老和尚大怒,双手把郭孝子拉起来,提着郭孝子领子,路推搡出门,便关门进去,再也叫不应。
郭孝子在门外哭场,又哭场,又不敢敲门。见天色将晚,自己想道:“罢!罢!父亲料想不肯认!”抬头看,这庵叫做竹山庵。只得在半里路外租间房屋住下。次早,在庵门口看见个道人出来,买通这道人,日日搬柴运米,养活父亲。不到半年之上,身边这些银子用完,思量要到东山去寻萧昊轩,又恐怕寻不着,耽搁父亲饭食。只得左近人家佣工,替人家挑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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