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接受他选择。”
贺平意说到这停很久,他用只胳膊盖到额头上,左右蹭两下,把眼眶酸胀感驱走,才继续开口。他抱着荆璨,道歉:“对不起,去过北京,但那段时间事情,真记不清。那时候不怎睡觉,再加上受刺激比较大,又直不愿意接受事实,导致每天记忆好像都是混乱。比较清晰记忆,就只到看到那封死亡告知书……再往后。便是行尸走肉样,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
听着贺平意话,荆璨先是错愕,再之后便是心疼。他不知道个人是要将自己折磨到什程度才会使得记忆功能都出问题,可精神世界分崩离析感觉,他比谁都清楚。
像贺平意总爱对他做那样,他举起手,摸摸贺平意头。
“后来呢?”他问,“你好吗?”
贺平星患上同种心里疾病,他甚至从未见过贺平星,可他却好像能够知道,他在死亡之前有多痛苦。那定是种非常绝望心情,是尽管不愿意,却被情绪支配着而不得不得做出选择。
“哥哥定有他自己原因。他肯定是真太痛,实在撑不下去。否则,他那好人,不会舍得丢下你们。”荆璨说。
对别人好人都是心软,若不是真穷途末路,怎会舍得让爱人难过。
“嗯。”贺平意在荆璨头顶发出低低声,道,“现在明白。”
“明白原因吗?”荆璨问。
“后来,爸妈发现状态不大对,硬押着去看医生。算是好吧,起码没那痛苦,因为……都记不清。”
天空中云被拉成丝絮形状,缠缠绕绕,向着远方。
贺平意好像又回到两年前,回到那段没有夜能安稳入睡日子。
“医生解释不,怎会产生这严重反应,但知道。”
那是段他从未和任何人提起往事,贺立不知道,陆秋不知道,文医生也不知道。他没跟任何人说过,因为跟任何人他都说不出口。他本来打算就这将这个故事带入坟墓,等
“不是,”贺平意摇头。
荆璨抬头,看向贺平意眼睛,等着他答案。
“是明白……如果这轻易就能理解他感受,那他死就太不值得。”
苦难那多,从来不会被平均分配到每个人身上,每个人都有自己世界,所有经历,情绪,都没有另个人能真感同身受。即便是家人、爱人,也不行。
他无法真正体会荆璨痛苦,也同样无法体会贺平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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