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岱川压根儿没听出别意思来,他仰着脖子找树顶
“呦,可不容易,”爷爷叼着老烟袋走出门来,趿拉着鞋,“大黄平时不主动亲近陌生人,小伙子真不错。”
方岱川脑门黑线,也不知李斯年因为被狗亲近所以被夸不错是种什心态。
李斯年倒是落落大方,站起来点下头,叫道:“爷爷好。”
爷爷点点头:“你也好你也好,们家川儿第次带朋友来家呢,快进来,随便转转。”
柿子树挺高,年头不小,摘柿子不比摘枣,熟透柿子不能打下来,摔地上得摔个稀碎,得有人爬树上去枚枚摘下来。
胡同口块平地。
李斯年笑话他:“吃,就记得那清楚,,就忘个干二净。”
方岱川有点不好意思,勾住他年哥小手指,拉着手指头冲人家笑笑。
走到隔壁小院儿,李斯年停下脚步,他透过敞开门看看里面自行车和照壁,笑下,不知想到什。
方岱川有点心疼。
方岱川扛来两张梯子,和李斯年左右分工,爷爷仰着脖子在下面接着,摘个,就吹吹上头土,摞到框里。
“前儿老李家枣打下来,他闺女今年结婚,女婿上门给打枣,送两筐,冲显摆半晌,说他女婿长得可高。”爷爷状似无意地说道,“今儿摘柿子,也给他送筐去,告诉他,是家川儿和他朋友亲手摘,们家川儿高,他朋友也高,比他女婿高,也让显摆显摆。”
李斯年手上动作僵,低头看爷爷眼,爷爷眼睛正盯着他,他手颤,枚熟透柿子脱手而出,砸在地上。
“你看你,小心着些,”爷爷惋惜地看眼,“你们现在年轻人呀,说风就是雨,用坏就扔,点耐心都没有。哪像们那会儿,干什都慢慢,用坏修修还要用辈子,讲究个细水长流。”
李斯年句话不敢接,笑下,乖乖地仰头摘柿子。
“汪——汪——”大黄狗察觉到方岱川动静,从旁边门里撒丫子跑出来,口气撞进方岱川怀里,舔他脸。
“哎呦行行,大黄,你低头看看你自己多重,还当自己是个小狗啊,抱不动!”方岱川笑斥道,亲昵地撸撸大黄头,被贝塔打击得稀碎爱宠心瞬间被治愈。
大黄跳下来,蹲在边,歪着头打量李斯年。
李斯年半蹲下来,伸出黄金右手:“你好呀大黄,是李斯年。”
大黄思考会儿,凑过来舔舔他手,用头顶微微磨蹭他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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