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桌上大氅收起来,整整齐齐地叠好,打算明日去还给京渊。
“以后不会再做这些没有意义讨好。”萧霁宁说,“离京渊登基还有几年,如果登基那日他要杀——”
萧霁宁顿顿话音,走到床边『摸』『摸』京渊送给他护身符,弯眼笑道:“其实来这个世界,认识七皇兄,八皇兄,还有穆奎他们,甚至包括京渊——这些年是付出些东西,可是他也付出不少,们谁也不欠谁。不管将来如何,小时候和他们起念书学武日子是真开心,已经没有什遗憾。”
小蛋没想到萧霁宁竟然能够看得这开,不禁讶然:“你……”
“什?”萧霁宁问小
,对小蛋说:“你不懂。”
“怎不懂?”小蛋反问萧霁宁,“你不就是觉得自己这十年对个人好,就算是个石头也该捂暖,却没想到京渊还是块寒冰而难过吗?”
萧霁宁没有否认。
小蛋继续往下说:“可是这不是很正常吗?你对他好是出于真心吗?你是因为觉得他可怜,而发自内心去心疼这个人?还是你和他真是挚友,感同身受他所有情绪所以对他好?你对他本来就有所求,你所谓付出,有项是真心实意吗?”
“是,你们念书时你所有糕点都会和京渊起分享,每逢节日为他精心准备礼物,分别七年每月笔信不断,可是你知道你那些年送出糕点里,京渊喜欢哪几种,不喜欢哪几种;你为他送那些礼物,是否合他心意,被他喜欢,拥有价值?他在战场浴血厮杀七年,几次命悬线,你所有送去书信,都是真正在关心他吗?”
萧霁宁怔怔道:“……不是。”
因为他知道京渊不会死在战场,所以他相信京渊不会出事;京渊在书信中告诉他切安好,所以他真相信京渊切安好;他知道京渊生于钟鸣鼎食之家,从小衣食无忧,最后会登基为帝,坐拥天下拥有切,所以便从未想过去解这个人有什烦恼,有什弱点,因为他觉得他什都不缺,什都有。
可要是坐上那个位置就什都有,那他自己为什不想坐呢?
“你们两个都是五十步笑百步,谁也没比谁强到哪去,互相对彼此好又有什用?”小蛋批评教育道,“付出都不是真心,还想换来真感情吗?”
“你说对。”萧霁宁听完小蛋说这些话,恍然道,“确实没有付出真心,对他有所求才会对他好,迄今所做切都是在演戏,既然是演,就不是真,也怪不得他对不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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