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拽进种全新生活——至少算得上是被猛推进另个人生活,恨不得要把脸都贴在他们窗户边——这种情形强迫个人重新思考自己是谁,以及他人如何看待自己。
对父母来说,仅仅四个星期时间,就比以往变得更有意思。现在是他们知晓另世界渠道。尤其是母亲总会问些格兰塔屋日常生活问题,就像个动物学家在仔细研究个新动物和它栖息地。“特雷纳夫人每顿饭都用亚麻餐巾吗?”她会这问,或者“他们每天都像们样吸尘打扫吗?”又或者是“他们怎做土豆菜”。
早上她送出门时,总是千叮万嘱地让去查明他们用卫生卷纸是什牌子,他们被单是不是涤棉混纺纱。大多数时候,都不怎记得去查看,很是让她失望。自从六岁时告诉母亲,有个同学妈妈说话得体,她告诫们不要在他们家前厅玩儿,因为“们会扰乱尘土”后,母亲在内心就直确信上流社会人都养尊处优。
当回到家告诉他们,是,狗确实被允许在厨房吃东西,或者,不对,他们不像母亲那样每天都擦洗台阶时,她会撅起嘴来,斜眼看向父亲,满足地点点头,就像刚刚确认她心中疑问,上层社会人果然生活懒散。
他们要依靠收入过活,而或许知道不怎喜欢这份工作这个事实,让在家里赢得点尊重。虽然这实际上并没有改变多少——在父亲那里,这意味着他不再叫“胖子”。在母亲那里,回家时总会有杯茶等着。
对于帕特里克和妹妹来说,还是样——仍是他们开玩笑活靶、拥抱亲吻时对象、闹脾气时出气筒。没感到任何不同。看起来还是样,在穿着打扮上,如特丽娜所说,就像在旧货店里参加场摔跤比赛。
不知道格兰塔屋人怎看。威尔让人难以捉摸,而对于内森,怀疑只是长串被雇用护理员中最近个。他足够友好,但是有点超然,感觉他不相信会长久待在这里。当在大厅遇到特雷纳先生时,他总是很礼貌地对点点头,偶尔他也问今天交通怎样,适应得是否还好。如果在另个场合被介绍给他,不确定他能认出。
但是对特雷纳夫人来说——哦,天哪——对特雷纳夫人来说,显然是地球上最愚蠢、最没有责任心人。
事情要从那些相框说起。这栋房子里任何东西都逃不过特雷纳夫人眼睛,早该知道这些相框被打碎会算得上是次地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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