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爱之名（43 / 49）

她带去卡里西昂山顶峰。

那是全世界顶点，人们这样说。们曾经相信，卡里西昂是诸神居所。他们住在巨大金色宫殿里，周围云封雾锁。据世人所知，从未有人类到那里去过——当然，除她和。但是，觉得俩不能算在“人类”里头。

呼吸困难，还以为自己哮喘发作。但她解释说（与此同时，她施法在们周围罩个球形气泡）：山顶空气十分稀薄，几乎没有用处。放眼望去，只见片云海。什都没说，可她大约从表情猜到想法。她

能培养起多少感情，尽管如此，相伴好歹胜过独自人。不，这个例子没有举好。想说事实很简单：过去之所以没有离开她，仅仅是因为根本无法离开。无论逃去哪里、如何伪装，她总能跟上来。真有点类似那句老话：就算走到天涯海角，你也无法摆脱自己。同心，同德，同体。

想，已经和她绑在块儿，就连死亡也没法把们分开。倘若把余生都用在让她幸福快乐这事上头，或许不失为解决问题个方法——假如这问题还有任何解决可能话。你这是在想些什啊，对自己说，你疯吧。可是——

没错。可是。

抛开动机不谈话，这辈子确实过得无可指摘，毫不利己、专门利人。不论从哪个方面看，都是个把爱献给全人类人。心怀恶劣意图，却造就美好结果，与过去她截然相反。或许，爱这种东西只有在冷却状态下，才能锻造出成果。就像金属薄片，经历千锤百炼，才能被敲打成可用形状。它和金属条不同，不能在火里烧成白热状态，然后弯折、流动、镦粗(3)，最后完美成型，甚至在表面印上锤头标记。它太单薄、太脆弱、太易碎，经不起被烧得赤热。或者，再打个好懂比方吧：战争打起来怒火滔天、轰轰烈烈，停战议和却是个缓慢又艰难过程。双方得步步地妥协，弃其不欲弃、为其不欲为，目是达成个共识，让彼此尽管不情不愿，但终于能说声：将就。

如果死不，能够“将就”活着便是最好打算。

“那，”她说，“你现在想怎样？”

声叹息，说：“你没听清话。”

“不，听清。”她皱起眉头，“只是——如果你不喜欢偷东西，那你喜欢什？”

这话令不禁莞尔。“你猜怎着，”说，“过太久，都忘记。但重点不是这个。重点其实很简单：想让你开心。”

“噢。”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