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爱之名（42 / 49）

所以，留在她身边纯属权宜之计。不，并不完全如此。自从试图——其实成功——z.sha，纵身跳进库瓦斯城锯木机以来，们还是像以前那样相处。至于跳锯木机这个举措，要是哪个人不惜切代价也要自断，不稀罕选择痛苦较轻z.sha方式，那推荐他也这做。总说来，觉得最后是她道歉动摇——当死而复生、醒转过来时，听到第句话：对不起。

接下来几天都在思考。关于爱，想很多。意识到，自己压根儿不知道这个词是什意思。回想萨洛尼努斯在《伦理学》中对“爱”表述，也即常识中标准定义：爱是种精神状态，人处于这种状态时，会珍视他人胜过自身。试着把这个定义套用在她身上，却觉得不大吻合。她说她爱，而幸福之于她，就是永远不会失去所爱之人。按照那个标准，守财奴爱他金子，因为他不允许自己花掉它，哪怕煤炉已空、而他自己就快冻死。但那不是爱。把定义稍稍调整下：爱是种精神状态，人处于这种状态时，会把他人幸福快乐视为自己首要关心目标。好吧，这就能解释她为什要向道歉，为什在误以为喜欢偷窃情况下，要耗上三十多年陪偷遍各地国库。总说来，觉得她并不怎擅长爱人，尽管这不代表她不爱。她爱得情真意切，却丝毫不得要领。毕竟没人是完美。

仍然没有得出个满意定义。好吧，再换个说法：爱是种精神状态，人处于这种状态时，会珍视他人胜过自身，把他人幸福快乐视为自己首要关心目标。总感觉这个定义有点妥协味道，就像某个委员会煞费苦心制订出个提案，又做不少幕后交易才让它获得多数票通过。不管那多。这个定义不行也得行。

接下来是最困难部分：把这个定义套用到自己身上。要说珍视她胜过自己，那实在吹得有点离谱；但是，考虑到拼尽全力也要把自己绞成碎肉，以打破她复活企图，似乎真是把自己看得文不值，即价值为零——如果不能为负话。她在眼中价值至少是大于零。至于另句话：好吧，想，为什不呢？相守三十年不是件微末小事，无论期间是好是坏抑或糟糕透顶，它毕竟延续如此漫长时间，有它分量，不是随便说句拜拜或者转身，就能抛在脑后。回想下这些年来自己耳闻目睹几段包办婚姻：那些夫妇从开始就互相看不顺眼，之后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