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过去从不抱怨。不管手上拿到什牌,尽力打好才是正道,这直是人生箴言。该弃牌时就得弃,输便愿赌服输。当然,如今想法已经不同以往。
“好吧,”她说,“们去苏利亚。”
“宁可去死。”说。个路过女人停下脚步看向。把嗓门压低些,“那地方天寒地冻,人也臭烘烘,而且,在苏利亚们能捞到什好处?”
“你对苏利亚真是无所知,那地方其实相当不错。”她顿,“还有银矿。”
“压根儿不在乎。绝不愿意在矿坑里哆嗦六个星期,在冰天雪地鸟不拉屎地方待着。”
她叹口气。“好吧,”她说,“那你想怎样?”
这故事最可笑地方在于,真是绅士。比绅士还高级,其实是个正儿八经贵族,有堂兄弟是公爵,某个豪门世家前庭石雕拱门上还刻着名字呢(是说真名)。至少,曾经刻着名字。猜它早就被凿掉。想说是,身份比假扮人高多。每当四处招摇撞骗、扮演达官贵人时候,实际上是把自己贬低至少五个档次。假如突然现身某个地方、宣布自己真实身份,没有人会相信。假扮那些低级*员,他们至少得装出点儿为生计而辛勤工作模样。而十二岁时候,对他们那样劳动人民压根儿是不屑顾。
想,是在十九岁那年正式变坏。母亲——上帝保佑她——本来不愿意送上大学。知子莫若母,想。可父亲坚持让入学。在他看来,任何个与年纪相仿体面青年都该读大学,拒绝去求学,无异于妄想阻止太阳从东边升起。只好乖乖从命,后来却发现大学是个颇合胃口好地方。倘若生在别人家里——比方说,假如出身贫苦,来这里是为接受教育,而不是找个借口溜出家门——也许还能收敛脾性,学些东西。是真挺喜欢大学里些书籍,至今仍时不时地回想起当中句子。比方说,萨洛尼努斯《警世箴言》(这本书是挚爱,作者堪称旷世奇才)和欧特罗皮乌斯《道德与政治对白》之类。然而,大多数时候还是在酗酒赌博、寻花问柳,挥霍金钱度日。在父亲眼里,这是理所当然生活方式。不过是在做个孝顺儿子罢。
只要写信问家里要钱,父母没有不应允,总是随封寄回斯塔门兄弟银行签发汇票。周围环伺着热情放荡、想钱想得眼冒绿光小伙子,他们债务缠身,却生怕父亲叔伯发现自己败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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