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别无选择。”孟新堂伸手端过沈识檐酒杯,将里面酒尽数倒在自己酒杯里。
沈识檐反应有点慢,等孟新堂把他酒杯又撂到边,才“嗯”声,两臂张,下巴抵着桌子,拧着眉毛看着孟新堂说:“你偷酒。”
孟新堂实在忍不住笑,也不跟这个“雅酒鬼”纠缠,自顾自接着刚才话说。这些话他没说过,这是第次,也是最后次。
“这件事,说不上是谁错,你说做出处理决定领导不对吗?还是说国安局、特警不对?都说不上来。定要归错,错误源头是国际竞争,是搬不到明面上阴谋诡计。就像刚才说,生来平庸,而且个人只有这生。每个人都是处在个大环境下,没有什人真能以己之力去力挽狂澜。就算是失望,也得背着,尽力好好地往下走。总不能觉得看到点世界复杂,就愤世嫉俗。”
说完,孟新堂又将脑袋凑近些,笑着问:“还听得懂吗?”
花镜,颤抖着双手,眼角隐着泪。好像在他身边还站着个小女孩,短短头发,抱着个小熊书包。
人与人之间擦肩实在奇妙。很多年前那个重症病房在他脑海里褪色,或哭泣或旁观旁人也褪色,只剩那个临终老人、大哭小女孩和门外他。
“所以,不管发生什事,不管谁离开,该做事儿必须要做完。”
孟新堂又冲他晃晃酒杯,他晕晕乎乎地举起来,跟他碰下。之后他却没有将酒杯递到唇边,而是又撂到桌面上。这回整个人完全趴下去。
孟新堂在这时忽然意识到,沈识檐酒量大概并不好。
沈识檐看着他点点头,结果因为下巴搁在桌子上,点头过程并不顺畅,他就好像很奇怪似地,眯着眼睛朝下看,看是什在挡着他。
灯光把沈识檐头发照得都很亮,额前碎发已经搭上眼眉,阴影投在迷蒙眼睛上。那双眼睛闪得越来越慢,最后,终于阖成很温柔条线。
孟新堂怔怔,好会儿,像被什东
“你……”孟新堂也没喝那口酒,他微微朝前倾倾身子,看着沈识檐眨眨眼睛问,“是不是喝多?”
沈识檐蹭着胳膊摇头:“没有。”
明明脸都有点儿红。
“你接着说……另个原因呢?”
孟新堂也不知道今天他说这些,沈识檐明天还会不会记得。不过不记得正好,他想,沈识檐应该是肆意,浪漫,理想化,不该跟这些所谓“现实”、“让人无力”东西混在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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