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教徒有什么不同,说芬兰语的人与说法语的人又有什么不同?
但这种社会学式的罗列并不能令人满意。一方面,我们注意到,最常持有偏见的人倾向于交叉使用不同标准进行分类。例如:犹太人这个群体标签可能综合了民族、语言、宗教几个分类;黑人可能会同时以种族、种姓、阶级和职业差异作为其特征;**主义者这个标签可能横跨了意识形态、阶级、民族、语言、宗教和特殊利益群体等类别。
任何群体都不大可能单单由于其种族、民族、意识形态等任何某个单一标签而招致偏见。虽然我们经常谈及“民族偏见”,但我们一旦意识到,比方说犹太人并不是一个民族,或黑白混血儿中黑人的血统和白人血统一样多时,这个概念本身在科学上就站不住脚。“民族”(Ethnic)是一个定义更为宽泛的词——它能很好地涵盖文化、语言、传统方面的区别性特征,但使用在对性别、职业和利益群体的描述中则很糟糕。
让我们先将这个困境置于一边,现在让我们来探究一下,我们在这个群体差异研究中实际采用了哪些方法。很显然,这种方法必须是通过比较达成目的。研究这个问题,需要将相同的研究方法应用到至少两组被试中。一些已被证明切实有效的方法如下:
1.旅行者报告(包括人类学家、记者、传教士的记录)。纵观历史,这是最常见的信息来源。基于旅行者自身的文化背景,他感受、解释并报告他在旅途上发现的值得注意的事情。这位观察者可能训练有素、细致审慎,也可能是一个天真的、易被欺骗的人,容易相信“自己想象出来的东西”。高质量的报告在目前,乃至将来,都会是我们关于外群体大部分知识的来源。虽然有时这些报告本身就有意将文化进行比较,7但更多的时候,“比较”元素仅仅体现于报告的写作者会隐含地将自己的文化假设作为背景。游记作家作为信息源的缺陷是显而易见的:他所报告的差异并不能被量化,在他所拜访的群体中也未必典型。他自己的兴趣、道德标准和所受的训练都会对他的印象产生影响。给他留下的印象最深刻,最值得大书特书的特点,可能对他人来说是微不足道的。
2.重要的(和其他的)统计数据。近年来,国际组织(如国际联盟、国际劳工局、联合国及其专门机构)从成员国收集了大量的数据。8他们并没有收集类似于各国的相对智商水平、种族气质或是直接与民族性格挂钩的数据。然而,他们所取得的一些数据对解决我们的问题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