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似乎意味着,大学生(通常来自上层阶级家庭,长期接受学校和其他市政机构教育)受到美国信仰和犹太教-基督教耳濡目染。他们的内心冲突的本质在于他们无法真正拥有所有他们所欣赏的美德。
但是,并非只有来自“上层阶级”的大学生才会受到内疚的煎熬。针对郊区女性反犹太主义的研究——其中并非所有人都是大学毕业生——发现:
有四分之一的人认为自己的感受“仅仅出于自身的偏见”,有一半的人认为自己对犹太人的偏见一部分出于自身的原因,一部分是由于犹太人的不当行为;另外四分之一的人则认为她们对犹
也出自这个研究),只有10%的学生能够在表达偏见时不伴有内心的冲突与背叛所带来的罪恶感——只有十分之一的学生能够毫无愧疚地秉持偏见。下面这种陈述更具有代表性:
我的理性告诉我,黑人与白人同样善良、同样体面、同样真诚。然而我却无法不注意到自己理性与偏见之间的分裂。
我试图只看见犹太人身上的优点。但无论我如何努力地克服自己的偏见,它依旧存在——这是由于我父母对我早期的影响。
虽然偏见是不道德的,但我知道我永远无法摆脱偏见。我相信要对黑人心怀善意,但我永远不会邀请他来我家共进晚餐。是的,我知道我是一个伪君子。
出于理智,我深信对意大利人的这种偏见是毫无来由的。但是就我目前对待意大利朋友的举止而言,我不得不长期和自己的抵触态度做斗争。我对自己偏见之强烈而感到惊讶。
这些偏见使我看到了自己心胸的狭隘,所以我尽可能地保持友善。我对自己的偏见感到恼怒,但我似乎无法消灭自己的这些偏见。
我越是想将犹太人视为个体,就越发强烈地将他们视为一个群体。我近乎强迫性的偏见与我强烈地想要根除偏见的想法正进行着激烈的斗争。
虽然偏见在理性面前落败,但是偏见却依旧萦绕于情感之中。
在以上引述所在的特定学生群体中,有一半人明确表示,他们已经对自身偏见进行了反省,发现这些偏见是毫无根基的、虚假的。有三分之一的人坚定了自己摆脱种族和阶级偏见的愿望。并且如前所述,只有十分之一的人在持有偏见的同时毫无愧疚,并坚持维护自身的偏见态度。
也许这些自我描述可能并非典型。作为心理学专业的学生,他们可能对此更为敏感。甚至存在有些人试图“取悦老师”的可能性(但是,熟悉大学生写作中所特有的批判性和坦率的人会怀疑这种对结果的解释)。